“是不是强过夜轩,现在论断为时过早。”原本怒气冲冲的钱副主席表情突然平静下来,“钱夏,生为我的儿子,就要习惯接受我的安排。”

“凭什么?”钱夏眸中涌上怒气,“我又不是您的私人物品,我有独立的人格与思想,您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我说了,就因为你是我的儿子。”钱副主席边说边拨通外线,“小刘,安排车子去良友养老院。”

“您自己去吧。”钱夏边说边起身往外走。

“站住!”钱副主席离开座椅,缓步来到儿子身边,上下打量打量他,“混帐东西!”

“爸……”钱夏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我大老远的过来了,您就不能表现的正常点儿?”

“你过来就是为了惹我生气的?”

“我是好心来劝你的。”钱夏边说边推着钱副主席往回走,坐定后,神色严肃起来,“我让您去养老院看看,并不是让您去难为洛叶。

小如这段时间一直和洛叶在一起,关于洛叶的事,她和我说了很多,那么善良的女孩子,您忍心去伤害她?

爸,我知道,处在您的位置,凡事儿会考虑的多一些,可有些时候,事情未必真的象您推演的那样。

您要是再一意孤行下去,后果,可能根本会超出您的预期,最终害人害已也说不定。”

钱副主席倒是没有暴怒,只是研究的看着儿子,半晌,道:“除了小如,还有谁和你说什么了?”

钱夏无奈的摇头:“爸,是不是在您的心里,我就象提线木偶一样。没有丁点儿主见?”

“你不觉得,你的变化大了点儿?”钱副主席冷哼一声,“我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脾性我还是清楚的。”

“我的变化缘自于我的成长,算了,现在跟您说什么您也听不进去,爸,您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不掺言了。”

“铃铃铃……”

钱副主席接起电话应答了一声,起身往外走:“要是不放心我的做法儿,就跟我一起去养老院。”

一路上。父子俩都沉默着,司机和秘书都是有眼色的,身子微微缩着。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底限度。

钱夏扫一眼后面打双闪跟着的两辆车,嘴角撇撇,扭头看向窗外。

钱副主席唇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儿子大了。有些事儿便渐渐脱离了原本的轨道,他说,他会做出听的状态,至于听得进去听不进去,那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不过,细想儿子所说的话。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难道,他一直的坚持是错的?

不可能!

历史上有多少桩的动乱,就是缘自于民间利益团体的独大。虽说,最终掌权者会取得胜利,但付出的代价,亦是惨痛的。

他绝对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不管别人怎么想。是不是会明哲保身,反正。他是不会。

能尽力保民众平安,比什么都重要,人生不过区区几十年,多几年少几年,又有何干?

如此想着,心中的那份执着又坚定起来,今天,他倒是要亲自会会那个小丫头,虽说有些失了身份,可那丫头的重要性摆那儿,他这样做,绝对值得!

……

良友养老院的宴会大厅,洛恋客串主持人正进行到新人宣誓环节。

“……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你都愿意不离不弃的陪在岳琴身边,守护她照顾她吗?”

齐行深情的凝视着身旁美丽的新娘子:“我愿意!”

有战友立时抗议:

“大点声儿,听不到!”

“老齐,是爷们就别用蚊子声哼哼。”

“就是,嫂子,齐政委心不诚,不答应他!”

“……”

钱家乐就笑着冲齐行摊手,言外之意是,让你之前把消息瞒的死紧,兄弟们生气了,哪有那么容易让你过关?

洛恋无奈的笑笑,举起话筒:“大家的提议我非常赞同,不过,咱们先让新娘子宣誓完毕,至于新郎嘛,还有晚上,对不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