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京城不是安城,朝廷动向直接关系民生。以后,时间久了,见的事多了,你自然会明白其中利害。”

余招财腹诽,您是说我还小不经事?您这位水匪头子又是怎么懂这些的?

渁竞天转而问他:“我让你安排的那个嬷嬷,情况如何了?”

“非常顺利。嬷嬷说,那家姑娘很受教,随时都可以奋力一搏。”

渁竞天搓搓下巴,点头道:“唉,我真是内疚呀。花朵一般小姑娘,要去做那种事,我是不是害了她一辈子呀?”

余招财眼皮跳跳:“这不关寨主的事。她本来就存了那心思,是寨主助她一臂之力。她把事做成,便是不辜负寨主一番美意了。”

美意?渁竞天眯眼,当然是美意。这可是专门给金悦儿准备的。

余招财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真是为难他了,昧着自己良心。

“是呀。”渁竞天站起来:“这后宅之战,不比商场少无情,不比战场少残酷。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了女人。”

余招财心道,我家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啊。

“余老板是不是不甘与我合伙?”

“没有,没有。”

“放心,终有一日,余老板会摆脱我的,努力哦。”

余招财沉默,能有那一天?

“不过,是我解约才行哦,余老板,明白吗?”

余招财背一僵,“明白”。这是警告他不要搞小动作。

渁竞天可不会全心全意信任一个被自己威逼来的合作伙伴,不过是暂时忍自己罢了。

“接下来,会很热闹,你可以看一看,朝廷能不能耐我何。”

余招财心一跳,难不成自己隐晦的心思被觉察了?怎么可能?

“寨主但有吩咐,余某任由差遣。”

说的真好听,男人和鬼话,她才不信了。

“行了。我走了,小心行事。告诉那嬷嬷,可以行动了。”

“是。”

将要走,渁竞天又加了句:“余老板不用辛辛苦苦与妻儿分居,我渁竞天也是有原则的,不会对无辜的妇孺稚儿下手。况且,以咱们的交情和关系,便更不会了。”

余招财微低着头。

渁竞天冷笑:“余老板还是历练不足,你早晚会看清什么人好相处,什么人才真正心黑。”

想找个比如燕平侯之类的大官来牵制自己摆脱自己?燕平侯在他眼里,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可惜,在她眼里,只是老匹夫。便是皇帝都不能轻易动自己,这世上谁还能灭了自己?

幼稚。

渁竞天走了,深深觉得余招财也只是个经商奇才罢了,对政治对人心认识不足啊。认识不到,未免脑子不清,脑子不清,若再傻大胆,早晚惹祸。

余招财,也只能是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