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妾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你这毒妇,关在心园不得外出,等侯爷回来再说怎么处置你。”

“妾,妾是冤枉的,妾没有做啊——”

梅香连连叩头:“不关奶奶的事,都是婢子一人所为。求夫人饶了奶奶。”

“哼,奴顶主罪的勾当,本侯夫人见得多了,就这点儿小心思也敢出手害人。果然是下等人出身,没脑子。来人,堵了嘴捆了押起来。”

主仆两人被分开拉了出去,远远还能听到金悦儿凄厉的叫喊。

过了许久,韩夫人揉着额头缓过神,疲惫叹了声,问向韩谦:“不管吕芙蓉是不是被冤枉,但她日后进门,可预见会与金悦儿闹到何等地步。娘哪舍得你被这些狐媚子连累了,不然,娘再给你找个有教养的好人家女儿?”

韩谦略微失神,目光不期然落到开着的小盒子里的那只三足蛙上,脑海中晃过那截雪白手腕,仿佛有个娇俏少女在咯咯笑。

摇了摇头:“母亲,此事皆是因我侯府而起,若是退了这门亲事,那吕家小姐真要孤苦一生了。”

这是说,他要对人家负责了。

韩夫人叹息:“你便是这般心软,才让金悦儿如此无法无天。”

韩谦愧疚道:“以后不会了,还要母亲多看着她们些。”

韩夫人满意笑了笑,暗想,她哪有那么些精力呢,还是要挑个厉害又孝顺的儿媳妇才行。

又确定一遍:“真要纳了吕芙蓉?”

韩谦拿起三足蛙,淡淡道:“谁都一样,只要母亲看着好。”

韩夫人心里却是觉得韩谦对吕芙蓉有那么几分意思的,不然拿着人家贴身物件算什么?

便吩咐那婆子再跑一趟,这次要直接定下入府日子。

这下吕芙蓉称心如意了,吕老爷和吕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破天荒亲自给肖妈妈封了个大红封。

肖妈妈背后拆开一看,五两。

嘴角直抽抽,五两也是不老少钱了,反正又不是主收入。

渁竞天更是满意的不得了。因为,燕平侯回到家发了一顿脾气,金悦儿的处罚就下来了,降平妻为良妾,这还是看在她生了韩谦唯二儿子之一的份上。

这个处罚,是侯府单方面下的,都没跟金悦儿娘家说一声的。可见金悦儿以后处境堪忧。

渁竞天哼着小调,执着鞭子在院子里对着木头人甩啊甩。

众汉子偶尔瞧一眼都缩着脖子抹着鼻子尖儿避开了。

谁知道他们寨主大人抽的什么风,好好一个原香原色的等身高木头人,被她拿了彩墨涂啊画,愣是变成一个有头发有脸的女木头人,格外显眼的是,胸前用红色彩墨涂得两坨又大又圆。

咳,金悦儿虽然脸细长,但胸前料足足的。

渁竞天的鞭子只往那两坨大红上落,没片刻,那两坨红就被抽的斑斑驳驳。

渁竞天哼着小调儿。

“妹子你那小脸蛋儿,剥壳的鸡蛋香喷喷,妹子你那小身段儿,扭得哥哥心头搔搔痒…让你骚,让你骚,再给大爷骚一个,哗啦啦赏钱往你肚兜里淌…躺平了举起手,一刀下去断你根…”

没救了,寨主也不是全能啊,这唱的要人命呐。而且,怎么这调儿还带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