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

中年男人:“...”

“别废话了,开吧。”渁竞天等结果等得花都谢了。

老头斜睨往楼上看了眼,中年男人微微点头,看向渁竞天等人和看死人无异。

渁竞天叹息,这么有把握?

所有人紧盯着老头慢慢打开盅。

“嘶——”

“哈——”

赌坊的人包括客人大惊继而哄堂大笑,指着他们又笑又骂。

“等着被剁手剁脚吧。”

“外来的,滚回老家去吧。”

“还回什么老家,城外乱坟岗子一丢。”

“...”

水匪们脸都绿了,那盅下哪里还有骰子,只剩一堆粉末淡淡的粉。

那老头竟然生生把六个骰子磨碎了。

渁竞天恍然,怪不得用铁盅,竹子可磨不了。

“小子诶,留下右手二指吧。”

钱串子仍紧皱眉头直盯那堆粉末,听得老头刁难,抬起头冷冷道:“玉石俱粉,老头儿用得不错。这京里怕是没几个人能有这一手。”

渁竞天微微皱眉,看来消息有误,这家赌坊不显山不露水,竟能有这样高手坐镇,怕是要扮猪吃老虎。

普通帮派不可能留得住这样人才,别的不说,后台硬的赌坊听说了,势必要得不到也要毁了的。除非,这家赌坊后台更硬。

渁竞天不悦,难道自己要铩羽而归?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大声道:“这位公子,可瞧清楚了,这京里没人能赢过黄师傅的。乖乖自己留下手脚,爷让你喘着气出去。”

至于出去能喘几步,全看他心情了。

渁竞天叹息,看看,自己有后路吗?

苟志待要上前,渁竞天伸手一拦,淡淡问向钱串子:“你如何看?”

钱串子猛然抬头,眼睛晶亮:“呵,能见识到这等手段不虚此行,我要是退缩了,可是给老大丢脸。老头儿,也让你看看爷的手段。”

渁竞天打了个哈欠:“快点儿。”

仿佛笃定钱串子能赢似的。

老头哼了声,道了声“垂死挣扎”,也让人送了一副新骰子过来。

水匪们想,要不要让钱串子连鞋也吃了。

钱串子神色郑重,毫无犹豫,将老头过手的骰子捡起来,一粒一粒就扔进他才用过的铁盅里。

苟志好苦恼,不知道钱串子能不能也磨碎了。便是磨碎了,又该怎么定输赢?

哗啦,哗啦,哗啦啦——,响声连成一片,钱串子两手挥舞,也将铁盅摇出残影来。

不过已经见过一次,众人也不怎么稀罕了。

渁竞天再次提醒:“快点儿。”

不管输赢,这家堂子她都要定了,刀下才见真章。

“嘭——”

她的话才落地!

渁竞天郁闷,也太听话了吧。做做样子总还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