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钱就想带人走,做梦。

清海伯无奈,只得带着韦大赶紧回家筹银子。

回到伯府,家里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热热闹闹聚在正院里商议这个买什么,那个添什么,还有人嚷着请京里最好的戏班子来唱戏,请哪些客。

都是花银子的祸害,清海伯想着白白送出去六千多两,大吼一声:“都滚,今年过个素年,什么也不买。”

一屋子孙媳妇被骂了出去,伯夫人嗔道:“你差事不顺心,何必拿孩子们出气。”

清海伯沉着脸:“给我支七千两银票来。”

柏夫人大吃一惊:“你要这么些钱做什么?”

三言两语说完,不待变脸的伯夫人哭嚎,清海伯不耐道:“你再耽误,咱家爵位必然要丢了,说不得人也被连累的要砍头。”

一个妇人比皇帝都专横视人命如草芥,皇帝会怎么对待伯府?

当今可算不上仁慈。

伯夫人瘪着嘴,让人喊了大夫人来:“你儿媳闯了祸,你屋里头填。”

不知原委的大夫人心里先疼了起来。

关系到爵位前程富贵,俩婆媳也不多扯皮,竟一同先到了于氏屋里,抄家。

果然搜出于氏私藏的二千银票来,两人大骂她吃里扒外。

韦大看得心疼不已,莫名道了句:“不若与二弟那里挪用些?”

韦家都知道黄尚善有钱,也习惯让黄尚善当大头。

可是,黄尚善还没回来。

伯夫人愣了愣,想起什么:“方才,黄家来人,说黄老夫人想孙女重孙了,让人接过去说话…”

清海伯眼皮子一抖,那纸上写的太清楚,从渁竞天进门一直到于氏被“请”到二楼,于氏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写得清清楚楚。

想起于氏吩咐人来救她,才说了韦大又改口韦二,清海伯一阵头疼,深觉于氏是个祸害。看来,晚些自己还要去黄家走一趟。

黄尚善那里是别想了,俩婆媳还不敢明目张胆去搜二房的屋。

最后,四千六百六十六,伯夫人给了一千五,剩下的全大夫人出了。

恨得大夫人一边脸皮直跳,险些要中风。

等换了于氏回来,大夫人想拿她出气,可于氏聪明,装昏装个没完,让大夫人满肚子火气没得出,只得把韦大狠狠骂了一顿。

清海伯亲手将几页纸烧成灰,碾碎了,马不停蹄奔到黄府。

黄大学士见了他,很客气说了两点。

一是,他孙女没教好。等他把孙女教成一等贤内助,能辅助夫君当大官,足以压下渁竞天的大官,再把孙女放回去。韦家若是等不得,送张和离书也使得。

二是,为什么于氏有难,不喊自己夫君来,却要韦二去?请清海伯就嫂嫂与小叔子的奇怪关系解释一二。

清海伯臊的老脸通红,无功而返。

派人去西山大营叫韦二回来,可小厮回来讲,韦二在训练请不得假。又生了一番闷气。

失了大笔银子,一个孙媳妇躺着养伤,一个孙媳妇回娘家不归,清海伯府的喜庆气氛一去不返,伯夫人因为自己的一千五百两也病了一场,可好,寿诞不办了,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