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耕耘的有些太努力,吕芙蓉应付的竟吃力,没多久,侯府又抬进一顶粉轿,韩谦更努力了。

而金诚被渁竞天莫名瞪了回家,跟金大人一五一十说来,金大人弄不清她是几个意思。

叹了声:“侯府是不会答应和离的,以后这事你再提上一次便不要再说了。”

金诚闷闷。

金诚回了自己屋子,郭氏便迎上来问,也是问和离之事。

金诚随口道:“怕是不成了。以后不要再提。”

“啊?”郭氏眼前晃过当初那近百抬的嫁妆,那可是金家一半家底啊。

“大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若是以前金诚还会与她细说,可今日被渁竞天临别前那一句抢白,金诚便蔫蔫的,只微微摇头,并不说话。

郭氏心里存疑,小心又问一句:“可是燕平侯府里发生了什么?”

金诚便立即想起那场闹剧,脸上露出鄙夷不屑来,道了声:“妾是乱家之源,所以我金家才不倡导纳妾。那府里头…真是让人看戏都烦的慌。”

郭氏便想,这是遇到燕平侯府内务了,知道金诚厌烦妇人八卦,也不再问,又想到金家不纳妾,心里一喜,庆幸自己嫁进这样人家来。

笑道:“厨下一直温着乳鸽汤呢,我去给大爷端来。”

说完,便往外走。

金诚望着她仍算姣好的背影,突然一愣。

那时,渁竞天问自己有没有妾,接着又评郭氏不美,那个意思…她不喜郭氏?

但是,当年…两人不是好的跟亲姐妹一般吗?

金诚发了呆,直到郭氏端了汤回来,下意识问了句:“小妹院子可派人打扫了?”

郭氏心里一紧,面上不露声色,笑道:“日日派人看着呢。怎么,大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金诚摇摇头,叹了声:“两个妹妹,我都放在心尖上疼的,一个在宫里不得见,一个又…唉…”

郭氏只当他到年底,触景生情,端了汤碗给他,安慰道:“过些日子,母亲便能进宫探望娘娘了。”

金诚接过青瓷碗,汤水温度正好,澄黄透亮,先赞了声:“好汤,你费心了。”又道:“毕竟不能像以前一般了。”

郭氏温婉一笑:“不是还有咱们陪着父亲母亲吗?还有徽哥儿和斓姐儿呢。”

想起一双儿女,金诚带了几分愉悦:“是啊,还有孩子们呢。这个时候该上完课了,我可要考较考较。”

郭氏赔笑道:“哪有大爷这样的。你这个父亲上朝办差,可还有休沐呢。他们日日跟着先生学习,竟没得休,还要被考。不是我这个做娘的叫苦,他们可确实比大爷都勤奋。”

金诚哈哈大笑:“还说你不是偏袒,我只是问一声,就招你一顿埋怨的。好啦好啦,等我问过功课,便带他们出去玩。”

“这才是呢。”郭氏看着他喝了汤,接过碗来,笑道:“我先给你们打点出门带的东西。”

“去吧,去吧。”金诚已无刚进门时的黯然。

郭氏又笑了笑,才转身进了内室,嘴角一挑,她的夫君,只要记着他们的儿女便好。

其他人,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