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老婆婆傻站着望着俩孙子,被人劈了一字马在地上练着呢。

“这这这,大王啊,我这孙儿…”

哥俩儿疼得脸都扭曲了,却一致死倔着不哭不求人,只是两腿硬生生被劈开,那股疼让他们不敢动一动。

周围的水匪们嘻嘻哈哈笑着围着看,离着孩子几步远,围了圈,虽然个个说话不客气,但也没人上前打孩子。

老婆婆莫名稍微定了神,希望好生求求情,能让渁竞天放了祖孙三人去。

渁竞天听得她喊“大王”,心里偷笑,自己也算是山大王,不过还是喜欢听人喊自己“寨主”。

看了看那篮子里的豆腐,还挖了一块尝了尝,味道不错。

“只会做豆腐?会不会做饭?”

老婆婆愣了愣,点头:“会的。老婆子年轻时也给人家当过厨娘的。”

那时家境也好,后来老头子先走了,儿子儿媳先后离世,不是有俩孙子放不下,她早没了心气下去追家人了。

听到渁竞天的话,老婆婆心里一亮,觉得似乎眼前有一件不坏的事情要发生。

渁竞天点点头:“去做饭吧。做的好吃,就留下来,给你俩孙子赎身。做不好,那…”

“一定做好,一定做好,老婆子一定为各位大王把饭做好。”

孙子的命呢,要她老命也得把饭做好了,好赎人出来。

咦?自家又不欠他们什么,怎么就要赎人了?

老婆婆迷迷瞪瞪被领到厨房去了。

渁竞天招呼众人进了屋,留下一个看着俩小子继续一字马。

“老大,咱靠什么发财啊?”一个水匪哀嚎,手里抓着铜盆里的铜钱,抄起落下抄起落下,显示他颓败的内心。

渁竞天问他们:“以前那些人怎么发财的?”

众人两两相视:“老大忘了,咱抄的这几家都是穷鬼。”

“...”

“既然是混黑的,发的也是横财歪财。老大,咱能不能出去干一票?”

这里是京城,干老本行,官府必要死咬不放。

渁竞天心里默哀三秒,道:“问问以前那些小痞子,他们老大都是怎么来财的。挑挑拣拣,找合适的咱先做起来。别的以后再说。”

“兄弟们总不能闲着吧。老大,咱能偷摸去外地干票不?”

渁竞天讶异,自己怎么没想到?

“可以有。先找准肥羊才行。”

众人顿时士气高涨,只要不要他们闲着就好。

“但京里这表面功夫也不能落下,明个儿就收保护费去。”

众人又哀怨:“就那仨瓜俩枣的,咱都不好意思欺负人。看那俩小子,就为了几块豆腐。”

苟志却问:“要是跟别的地头蛇撞上了…?”

众人精神一振,找茬,谁还不会啊?

渁竞天笑道:“顺藤摸瓜。”

只要敢碰上一根毛,他们就能摸到对方大本营发横财。

“太好了,就这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