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杜仪娘把渁竞天堵了。

“主动招了吧。”

渁竞天羞涩:“哪个女儿不怀春…”

杜仪娘没耐烦听她思春:“卫同,哦,不,卫家保证一辈子只你一个?”

渁竞天立眉:“他敢两个?”

杜仪娘深深忧郁,姑娘,男人情动时的话只比放屁好闻些。

知道她担忧什么,渁竞天决定让她安安心,卫老太君说的话她不能直说,但可以变个说法啊。

“嫂子,我知道你是担心卫家因为子嗣早晚翻脸,但我已经确认了,卫同在战场上受过伤,不能那个…”

杜仪娘翻了脸:“那还要他干啥?还不如去找小倌儿。”

“...只是不能生,不妨碍别的。”

“真的?”杜仪娘狐疑望她:“你别被糊弄了。”

渁竞天捂额:“我是三言两语能糊弄了的小女孩?”

“又不是没被糊弄过。”

“...”不待这么戳人心窝子的。

“真的,反正,我确认了。”

杜仪娘看她半天,看得她心里直发毛,忽而拍手笑:“这可真是太好了。”

渁竞天:“...”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找童妈妈问问去。”

渁竞天慌忙拉住她:“这种事,哪是谁都知道的,童妈妈不知情。”

杜仪娘细长眼眯了眯。你就是骗我吧?

“真的,只老太君和他自己知道,这种事说出来不丢人的吗?嫂子,我告诉你只是为了让你放心。”

杜仪娘坐下来,翘起一只脚,淡淡问:“这么说,以后你俩生不出孩子来,黑锅还得你背?”

渁竞天一噎:“满朝的人都知道我生不出来好吧。”

杜仪娘恨铁不成钢:“还没嫁过去呢,就只想着婆家了?”

渁竞天耷拉头,感动,嫂子这是觉得谁都配不上自己呢。亲嫂子啊。

哪像郭氏啊。

“什么时候嫁过去?”

渁竞天正了脸色:“等接了皇帝这一招,还得给我自己报了仇。”

杜仪娘也正了脸:“皇帝那,咱兵来将挡,土来水冲。就是你那里,沈家,咱用什么法子扳倒?”

渁竞天沉吟,她总觉得不止沈家,沈家当家人,韩夫人的哥,不过是个御史,能把手伸到淦州去…

“先暗地里放火吧。”

杜仪娘站起来:“行,你拿定主意就好,不管遇见啥事,记得你身后站着苍牙山呢。”

“嫂子…”好感动。

“我得想法试试卫同是不是真的还行?总不能让你守活寡。”

“...”

杜仪娘到了外边,渁竞天就听她甜齁了嗓子喊:“童~妈~妈~”

这绝对是去过那啥胡同了。

又听童妈妈回:“哎~”

渁竞天一摸胳膊,童妈妈也不遑多让啊。

等出去,果然,两人手拉手坐在一起眉开眼笑,你一句我一句,真正亲家欢好的姿态。

渁竞天没敢凑过去,抬头看看,杏子带着孩子们在玩,一偏头,桃子在临窗榻上奋斗着金夫人的衣裳。

湖蓝的底料,织着大团宝相花纹路。桃子正在镶棕红镶边。

淦州人穿衣爱浓色,艳色,撞色,湖蓝色,金夫人穿有些轻了,便用棕红压一压。

渁竞天觉得以金夫人偏好,这身衣裳太浓重了些,便对桃子说了。

桃子歪着脑袋看她:“还要绣上花,用浅色线勾,便素雅了。”

那也成。

渁竞天道:“绣大朵的粉牡丹,白荷花,一定漂亮。”

桃子白她眼,嫌弃道:“寨主你没事就出去逛逛吧。”

金夫人这年纪,还愿意穿牡丹荷花?不衬人家高雅气质好不好?俗。

渁竞天摸摸鼻子,好吧,这不是那个世界,老太太都爱穿浓烈的国画风。管她绣什么,母亲开心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