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竞天身体力行,用自己证明了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好惹。两人酣战到天亮,谁也没取到压制性的胜利,但年轻就是本钱,渁竞天老腰险些没了知觉,一觉醒来,日上三竿,身边没了人。

一动,两条腿酸的不行,渁竞天呲牙咧嘴,觉得该死的嫩草定是把从小到大受的气报复在这一战了。等她休整过来,看她怎么收拾了他。

正想着,卫同蹬蹬蹬跑进来,还穿着那身大红衣裳,逆着光,刺的渁竞天拿手挡眼。

“把衣裳换了去,扎眼。”

不同于渁竞天,卫同纾解了,神清气爽,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痛快:“我才不换,我得穿满一个月,娶你不容易啊,我要牢牢记着这一天。”

渁竞天把枕头砸过去,还穿一个月,真把自己姿态摆在小媳妇位置上了。

“我要起床了,你出去。”

卫同不动弹,笑得不怀好意:“起什么啊,我给你端饭去,吃完了咱继续啊。”

另一只枕头砸过去,卫同抓住,在脸上滚啊滚。

“我爹走了,不用敬茶,你放心睡吧。”

卫同坏坏的笑,从小到大,自己终于彻底赢了她一回。看吧,自己能蹦能跳,媳妇可是爬不起来了。

老公公走了?

渁竞天大惊,一下坐起来,丢死人了,早知道干脆不睡熬一天罢了。

什么事啊,这会儿所有人都知道她纵欲过度爬不起来的光辉败绩了吧?

卫同目光往她胸口上溜,还伸出舌头舔啊舔。媳妇这身材不是虚的,该凸的地方很坚挺,该凹的地方也很紧实,幸亏他身子骨壮啊,不然非得掏空了。

身为一头老牛,渁竞天脸不红气不喘在卫同狼一样目光的注视下,爬起来穿戴好了,也是昨日的大红衣裳。

卫同:“要不我扶你。”

“滚。”

感觉自己老太太似的。

寨里人眼神暧昧,不受控制往渁竞天老腰上飘啊飘。作为一个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女强人,渁竞天愣是没脸红。人家卫同在旁边都红了脸膛子,因为水匪们不敢明目张胆的问,但那眼神里的钦佩明晃晃的。

兄弟,你牛,寨主都摇摇欲坠了。

摇摇欲坠的渁竞天走啊走,总觉得忘了点儿什么。

“奇怪了,老感觉什么事情还没做呢。”

卫同:“回去睡一觉就想起来了。”

渁竞天冷笑:“再来?我可是要用绳子的。”

卫同果断闭嘴,那绳子一定不会用到她身上。

又走几步,渁竞天哎呀一声。

“没喝合卺酒啊。”

“啊?啊!”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想,果然他们该找女性长辈指导来着。

“那,现在回去喝?”

渁竞天想了想摇头:“算了,不过是形式,这辈子除非我不要你,你都是我的人了。”

卫同不满:“你还想不要我?”

“万一哪天,你让我不满意了呢。”渁竞天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说着:“或者,你不想与我在一起了。缘分到了尽头,放手是最好的选择,有时候做朋友是更好的选择。你——嗯?过来呀。”

卫同重重踏上前,气得鼻孔都张开了,头顶倔毛一跳一跳,彰显他有多生气。

“认准了,就是一辈子。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怎能说这样的丧气话?”

渁竞天想说,当初金汐儿对韩谦也是一辈子呢。

啊,是了,金汐儿对韩谦确实是一辈子,短暂的只有十五岁的一辈子。之后,只有她渁竞天。

这样一想,渁竞天便笑了,主动拉住卫同的手,十指相扣:“是我的错,我该说,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