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

“是。”一暗卫回道:“因他们擅长水上作战,下盘稳又飘忽不定,咱常使的那些,他们说用着不得劲儿,硬是自己琢磨出一套来。国公爷,您现在看着异常灵活吧?”

卫国公点头,没正行有没正行的好处,他们灵活多变是军阵没法比的。

“在水上更灵活。”暗卫有些向往:“他们说了,这个阵能到水上用,踩着柳叶船,更是神出鬼没。哪个地方缺了,立即就能补上,随着人数还能再调整阵型,抡不死也绕死肥——咳咳,敌人。”

卫国公瞥他眼,别以为本国公不知道你说的是肥羊。

想,真是时势出豪杰,淦州水匪源远流长上千年,终于遇见个爱捅天的头儿,从来各自为营竟变成一家独大,偏偏渁竞天正巧发现了海岛,四周围全是水啊…

卫国公忍不住想,若是朝廷真心收编,如今又会如何。

“嘿嘿,国公爷咱厉害吧?寨主说了,只有自己够强大,才不会被人欺负。兄弟们都牢牢记着呢,看谁以后还敢瞧不起咱。”

淦州出水匪,外人提起淦州总是一句“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很无奈也很愤怒,要是能好好生活,他们愿意为匪为恶吗?淦州少地,成不了粮仓也没有矿藏,路途又不好走,偏居一方,一半临海。朝廷在淦州得不到什么效益,不免忽视。淦州得不到朝廷扶住,更加穷困,为了活下去,不得不为匪。淦州大多数人都与水匪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自己做过,就是祖宗做过,大家都是水匪亲戚,谁瞧不起谁啊。

可外人更加鄙夷瞧不起。淦州的学子出息的历年最低,外人排斥,有名声的先生也不愿来此办书院。当初有人提议用科举来管制淦州水匪,老皇帝想答应,也有这个原因,淦州那丢丢人才,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可那丢丢却是淦州的全部希望,渁竞天不能让淦州因为水匪彻底被封锁,才带着人来京,所有水匪,所有淦州人都憋着一股气:混出个人模样,让你们这些狗眼睁大了好好看看!

这口气一憋上千年,遇见渁竞天这个会放火的,呵呵,等着爆吧。

卫国公毫不客气称赞:“到了水上,无人能敌。”

水匪们呵呵,不好意思的摸后脑勺。

卫国公又问:“你们顺来那些东西都出手了吗?”

水匪们就是一僵。

虽然咱大家敬佩你,但你上来就问人家私房,还是你儿媳妇的私房,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但东西都还在,短时间内不能出手啊。

卫国公直接道:“你们自己收拾出不能出手的,后天,派人跟着商队出发。”

“干啥啊?”

“出大密,去别的地方卖。”

大密以外,谁会识出哪些东西是谁家的啊。

水匪们面面相觑:“咱得问问寨主。”

“好。”

渁竞天的信到得很及时,只简单道,发现了个海岛当老窝,要建城,缺钱,让听卫国公的。

水匪们振奋,许茂二话不说把除了金银外的东西都打点了,背着小包袱带着一帮子徒弟就要走。

卫家也有生意的,多少代下来,商队也是有的,不过都是隐蔽的,绝不会让人发现与国公府有关系。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出国门大采购啊!

钱串子拉着许茂的手不放,嗷嗷的叫:“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去开赌坊,去开分店。”

想想把赌坊开遍四国,钱串子就激动的不能自已。

小祥子也在一边吧唧嘴:“我的丐帮也该开进别国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