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王的实力主要在济州,别的州府或许有,但他肯定不会说,但也点明京城朝堂上是有他一股力量的,这股力量一直在蛰伏,等他起事便里应外合。具体是谁,周仁没有说,渁竞天也不会不识趣的非要问清楚。

济州,原本便有两万人的州兵,这些人已经被瑞安王恩威并施收服,而瑞安王还另有私兵,人数不低于州兵。

据他们自己说,这些兵丁骁勇善战,渁竞天和卫同不置可否。

另有钱财方面,周仁只道,这个绝不是问题,保证不会出现钱粮紧缺的的困局。

接着又说计划,瑞安王的说法是济州淦州砛州同时起事,直逼京城,以天子无德外戚乱政的名义让小皇帝禅位。

卫同尖锐问道:“钟大将军必然反扑,王爷如何抵挡?”

周仁一顿,看向瑞安王。

瑞安王微微一笑:“钟大将军的虾兵蟹将,如何抵挡的住卫国公大军。且西边大军要比北边大军多。”

卫同点点头:“那一路之上的地方军,王爷有无安排?”

瑞安王继续微笑:“地方军早尸位素餐名不副实,不足为惧,大军未到,定然溃败不成军。”

两人想,差不多是这样。

又问:“东北还有一支边军,是驻守在东厦国边界那边的,那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王爷是如何打算的?还是——王爷已经拉拢了来?”

钟大将军主要防守北齐,包含了一段东厦边界,大部分与东厦交壤处是一位田将军在驻守。那位田将军极少回京,卫同与渁竞天都未见过其人。

瑞安王笑微微点头:“田将军是识时务的人,他不会站出来阻挡大势。”

这是,没结成同盟也确定中立了。

卫同再问:“若是田将军深藏不露要坐当渔翁呢?”

瑞安王一顿,看向渁竞天,恳切道:“若是真是那样,还望渁寨主助本王一臂之力,田将军麾下擅长水战,本王听闻,渁寨主的水兵更精通此道。”

渁竞天呵呵,济州就是长在海里的,特么你咋不让自己人上?

夫妻对视,交换了几个眼色,心里都在道这瑞安王太不要脸,听他计划,不久便要起事,没给自家任何一点好处不说,对他有威胁的北边军和东北军全推给了自家,他这是要当黄雀不废一丝一毫入主天下啊。

估计,他还想着,最好北边军和西边军两败俱伤,而淦州水兵和东北边军也同归于尽,他才真正是捡好大一个便宜,稳坐宝座,呼风唤雨。

呸!好美一个梦!

两人不是傻子,周仁看出两人的不以为意,忙道:“自然,您二位为王爷大业立下汗马功劳,我们王爷不会亏待金家和卫家。”

他回去后与瑞安王仔细分析了自己的看法,既然卫同紧张渁竞天,那只要以渁竞天为主,摆平渁竞天自然摆平了卫家。因此这次会谈,两人言语里以渁竞天为尊。

果然,卫同丝毫不觉得耻辱,反而理所应当的模样。

这让瑞安王心里直摇头,传承那么多代的卫国公府,果真要完了。这反倒让他更放心与两人合作。

此时,他略略抬高了下巴,带着帝王般的高贵:“等事成之后,本王会封两位为异姓王,哦,卫家那边也可以是卫国公。如何?女将军历史上有,但女异姓王,可从未有过,这可是光耀门楣的无上荣耀。”

渁竞天微微皱眉。

瑞安王立即理解成,卫家得了两个异姓王,但金家却没得封,立即又道。

“本王会封颖儿为贵妃,金家封侯。”

听着很不差。

卫同却问:“那我们两边的兵权如何说?是要给更多吗?”

瑞安王一瞬间僵硬了脸,兵权?还更多?那他怎么可能睡安稳。当然要你们解甲归田,不过,这时候可不能说,要以后徐徐图之。

最好,在对战中有个什么意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