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啥呀。”赶紧把短衣脱下来,血可不好洗,要不是当着寨主面不好看,他们全脱了。

“哎,你们说,咱是不是真的太心软了?”

“废话,二当家不是说了?以后来的人更多,前头放水,后头就发水,早跟你们几个说,别被女人孩子一哭就过去了。得,抽自己了吧,兄弟的脸也啪啪响。”

“唉,我就是见不得小孩子那样,我弟弟没的时候,就那么大…哎哟,你打我干啥?”

“打你个棒槌,咋就转不来弯儿?那娃子是不懂事,让他娘哄着来求你的。你放了他爹,吃亏的还不是那娃子?哎,笨死了,也是那媳妇不争气,把孩子都教怂包了。”

“就是,没听寨主定的规矩里,谁挣的就是谁的,不想过了就离婚,该谁的还是谁的,她舍不得那怂包自己供着也就算了,还连累孩子供着那吸血虫。你要真喜欢干脆跟寨主说,把那孩子要过来算了。”

水匪摸摸脑袋,好像是哦,不然去问问,他要想跟着自己干脆就改自己家里算了。

渁竞天不知道她手下会拿关于孩童抚养权的深奥问题来请教她,在议事厅里跟大家说话呢。

有迷雾海,安全问题不用担心,可与外界的信息交流真的是太滞后了。

一个月期间,外头风云迭起,海岛丝毫不知。卫同让渁竞天歇着,自己将淦州的朝廷的江南的瑞安王的事情有序不乱的一一道来。

黎铁华他们都是跟着渁竞天干水匪的,听了也没多想。

张文书却是跳起来:“不行,不行,你不能答应他。”坚决反对。

黎铁华有些不理解:“张叔是怕咱折了人手?不会,就那些地方兵,以前我也见识过,纸糊的似的,都不用打,寨主的名头一放过去,保管他们丢盔弃甲。”

杜仪娘跟着点头道:“还是担心那些所谓的义军?放心,这个我有经验,兖城百姓咋收服的?哎哎,我跟你一道回去,”杜仪娘转向渁竞天:“我也带一只兵,带咱的娘子军,说话拉呱就把那些造反的百姓给拉拢过来。”

“我岂会担心这个。”张文书摇头又跺脚,水兵营的战力他会不了解?他担心的是别的。

“你想过没有?若是瑞安王起事失败了呢?啊?你那么旗帜鲜明的支持他,不管是小皇帝平息了战乱,还是另有高人得了天下,你,都打上瑞安王的标记了。他们岂会容你?而你,你的名声,是乱党,是叛逆,臭了,甚至会毁了先前在民间的侠义之名。”

张大人急的直搓手:“不行,你赶紧回去,跟瑞安王扯清关系。”

渁竞天笑了:“张伯伯担心这个?放心,我已经有所安排,我没那么笨,我只是说我会出兵安定江南,可没说被收编到瑞安王旗下去。”

张大人脚步一顿:“你做了什么安排?”

渁竞天笑笑:“我还是朝廷的将军呢。”

脑海一闪,张大人眼睛亮了:“若是那样的话,倒是留有余地。不过——”复又发愁:“若瑞安王真成了事,听卫同言语,不是个心胸宽广的,怕是会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