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竞天立即蹦起来,捂着肚子:“哎呀呀,来月事了。”一眨眼就蹿了出去。

卫国公抚额,头次觉得女娃没男娃好的唯一一点就是,不能想训就训,想打就打,这种借口就是亲家公也拦不下啊。

头疼啊。

渁竞天跟躲猫的耗子似的,赖在军营里等到炎杲再约的消息,就知道这事八成是成了。再次来到驴脑袋山,这次卫国公没跟着,那个原将军可不好应付,他怕儿媳妇的事被觉察只能自己坐镇。

好在,众人都是卫国公带出来的,对渁竞天也是真心相待,不用人嘱咐,把嘴巴把得严丝合缝,与渁竞天直接间接相关的事,一点不提。

张猛私下问常有福:“咱就不能按着之前那法子,把这个也弄走?”

小皇帝在位时,钟大将军把自己手下的桂将军派来企图染指西边军权,被这几人一个套丢了身家性命。张猛想着,如今世子夫人常来常往的,有外人在大家难免碍手碍脚,反正姓原的一定不是好人,干脆弄死。

常有福摇头:“当初那个桂将军心浮气躁求胜心切,这个却是存得住气的,咱们之前的法子,在他身上行不通。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能打草惊蛇。”

张猛不理解:“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杀了他不行吗?”

常有福翻白眼:“咱要防的是新帝,杀一个姓原的,又来一个姓方的。咱们要做的是怎么让皇帝不再或者不敢插手西边。”

张猛就是性子粗了些,可心不粗,听常有福这样讲,也不好急于求成了。

驴脑袋山,炎杲这次只带了俩人,可看渁竞天只孤身一人,觉得自己又落了下乘,郁闷不已。

“如何?”

炎杲点头:“只要不限制我们要盐的量。”

“没问题,只要你们不欠账。”

炎杲没好气白了眼,这次卫国公没跟来,便能放开说话了:“坑我那么多黄金还不够呢。”

渁竞天笑嘻嘻:“可我为你办的事值那个价。”

炎杲哼了哼,并未反驳,若不是渁竞天横插一杠子,说不准今天是何等情景。若皇兄上了位,自己怎么可能留得小命在。

竖起一根手指头,肃容道:“但是——若北齐东厦攻入大密,我们大炎必是要分一羹的。”

渁竞天仍是笑嘻嘻:“只要你打过我爹。”

炎杲气哼哼:“我就纳闷了,大密皇室腐朽不堪,你公公怎么还这么忠心。我保证不伤百姓一分一毫还不行吗?”

这样好的将领怎么就不是自己的?

渁竞天耸耸肩:“原则问题,跟皇室关系不大。”

炎杲没好气道:“指不定在我治下,老百姓日子更好过呢。”

“那倒是有可能,可这些百姓目前不是你的啊。”

炎杲笑了:“你相信我是个好皇帝?”

“应该比康顺帝强。”

“那是自然。”炎杲傲然道:“我必然将西炎打造成四国最强。”

“好,努力吧,青年,看好你哟。”

炎杲露出两排白牙,压低了嗓子:“你是不是想分裂淦州自己当皇帝?我可以和你联盟,咱俩把大密分了吧。”

渁竞天差点呛着:“我有那么大野心?”

炎杲摊开手:“乱世出豪杰,我看大密皇室啊,到头了。独家消息,有某个大家族要反哦。大家族啊,可不是小打小闹。”

渁竞天一惊:“我都不知道,你一个西炎皇帝都晓得了?谁?哦,我晓得了,是不是那家族找你求助?事成就瓜分了大密?”

炎杲:“我还真不知道,是密探听了些风声。怎样?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