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蛳粉,正宗柳州螺蛳粉,3块钱一碗。”

从此,在县城的夜市上多了另一种叫卖声。

回到县城后,小宁找到一个合伙人,和她的爱人一起,他们白天备料、熬汤,晚上出摊儿,生意很是红火了一阵。人有了事干,两口子也精神了很多,虽然累点,但只要干就有收入,就可以维持一家的生计。

可惜好景不长。

后来,因在利益的分配上彼此有不同意见,就此就散伙了。中国人就是这样,共患难易,共富贵难,越是小利越能闹出大矛盾。拾钱不认街坊的人大有人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

亲朋道义因财失,父子情怀为利休,莫不悲兮?

后来,战友们也都建议他继续开下去,弄个门面,别整天风餐露宿的。小宁说,难哪,卖多少碗才能把门面租金赚回来呀。毕竟北方人对他的味道还是不太适应,解馋可以,真像南方人那样可以把它当成早餐、夜宵的,那还真是暑天下大雪——少见少有。

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他的精气神还在,而且在后面的生活中得到了验证。这是后话。

但,郭凡的电视台可不能不了了之,而且要越办越好。

为了增加节目的可看性,真正反映部队官兵的精神面貌,他们又增加了“全面建设连队风采”和“优秀带兵人访谈”栏目。每期采访一个全面建设先进连队、一个优秀带兵人,它的辐射面更广,引导性更强,更能引起官兵的共鸣,也更能把部队的教育管理工作引向深入。

特别是“优秀带兵人访谈”栏目,拍摄的都是官兵身边活生生的典型,写的都是发生在官兵自己身上的真实故事。俗话说,身边的星星最耀眼,郭凡他们正是用这种自话自说、自导自演、兵写兵拍、最贴近官兵的方式,不仅赢得了领导的赞许,也赢得了官兵的掌声。

谁都想让别人说自己好话,不想相对隐性的一面暴露于大庭广众。这个节目,主题就是管理综述,既然是管理,不免有负面信息,或者是单位想抓而没有抓到位的东西。这成了这个节目能不能办下去的焦点。能发现管理中的问题,并加以引导,本是办这个节目的初衷。通报问题是为了改掉问题,但有些单位为了抹掉被拍到的问题也煞费苦心。能不能在问题面前,把一碗水端平,对节目采编人员是个巨大的考验。好在军务科领导支持,给自己明确提出了“不打一个电话,不删一条信息”的“双不承诺”。一个小小的电视台,就容易遭遇这么大的阻力,想想中央电视台办“焦点访谈”栏目也是蛮难的噢。不少人为亲情所累,为面子所苦,特别是在这个以“能摆平”为硬道理的年代。

“62号车来了,62号车来了。”

大家看到62号车比看到1号车、2号车都紧张,因为62号车是采编组的车,上面坐的是摄像、是记者,是能决定别人生活的一组人,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被“立此存照”,在电视上“风光一把”,谁不怯呀。记者是“无勉之王”,节目组的兄弟们在体验着这份荣耀的同时,也在小心奕奕地坚守着这条底线。很多人与人交往都有驱利的文化惯性,谁是对你最重要的人,也许不是高官,因为他难以高攀;也许不是大富翁,因为他太遥不可及。谁是你最重要的人,恰恰就是跟你利益忧戚相关的人,也许这个人比你职务还低、甚至低很多;也许这个人名不见经传,甚至很多方面不如你,但恰恰是他,可能在某些方面会决定你的一生,甚至前途。

采编组的每一位兄弟都是普通战士,可敬的是他们没有超越那条底线。有一人超越了,采编组就“砸锅”了。

每每采访带兵人,听他们讲的最多的就是要以情带兵、依法带兵,他们说的最多的也是要团结、和谐、纯洁、友爱。

“团结和谐,是一种事业、一种胸怀、一种境界、一种品格、一种责任、一种本领,是加强执政能力建设的一个重要内容。如果一个单位长期矛盾重重,内耗不止,那么他的队伍就会离心离德,人心就会涣散,团结和谐也就无从谈起。”

“懂团结是大智慧,会团结是大本事,真团结是大境界……”

采访之余,无论是在操场上,还是在课室内,听到的最多的歌曲绝对是《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

这力量是钢

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