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暖和的灯光,容北澜静默着侧过身子,凝着她满足的小模样,心里不知不觉涌上感动。身体和精神,几乎同时达到亢奋的顶峰,而他却压抑着心身的渴望,舍不得打破这抹温馨的安宁。

这丫头睡得真是沉,真把这一切当成了梦境。

她甚至绝不肯花点力气睁开眸子,验证下这到底是不是梦境。

估计这二十天来她都没睡好,所以才能睡得这么沉。可是即使如此,见到他时,她依然不肯和他诉苦……

真是个善良的傻丫头!懂事得让人心疼。

他正感慨着,只听见被窝里传出含含糊糊的声音:“只许蹭哦!”

扯开唇角,容北澜轻笑出声。

“还笑?”她似乎有些生气了,“很痛的知道不?”

她说着,还配合地皱起小脸。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犯迷糊?

心中隐隐一动,容北澜柔声道:“痛吗?”

这回,她不答了,眼角却溢出两颗泪珠。想当然,她回想起那种痛,身临其境了。

忍不住一把搂住她,容北澜轻轻吐出:“该死的尹拓晨!”

面对一个处子之身,尹拓晨居然给他下药,真不知尹拓晨那颗猪脑袋,是怎么当那个风光的尹大少的……

“以后不会再痛了。”他说。似在安抚她,又似乎在承诺,修长的指尖轻轻拭掉她眼角的泪珠。

“嗯。”她乖乖地应着,又往他怀里蹭了蹭,细声细气的,“你到底要不要蹭了嘛?”

还要她请吗?这么久不动作,八成是想打退堂鼓了。好歹她头回做个春-梦,得顺利地把它做完才对得住自个儿。

她也只有在睡梦中才有这个胆儿嘛……

“蹭!”他笑了,又好笑又好气,解开白衬衫的纽扣,却没立即行动,而是静静地凝着那朵浅浅的曼陀罗。

他要感谢这朵曼陀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啦?”她有些不悦了,小手朝半空抓啊抓的——不满他如此不干脆,说话不算话。说蹭不肯蹭。

“我再确认一下。”他语气诚挚得不像话,“不能弄错老婆了。”

睡梦中的夏可爱,压根不知道这不是梦。更不知道容北澜心事浮沉,就这么两分钟工夫,将两人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从心头过了一遍。

她终于抓住他的胳膊,主动让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然后爽快地吁了口气:“开始吧!”

终于等到了,她有些尴尬,却反而搂紧他。

然后,她听到声音:“要不,我再往里一点,放一会……就一小会……”

“……好吧!”她壮士断腕地应承着。

再过一会,她听到的是:“我就动一下下,保证不会弄痛爱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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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爱确定自己做了个最舒适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