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翊泽看到沐琳缘晕乎乎的样子,撑着椅背,扶着脑袋,以为是酒精在起作用,走到她身边。

“酒量真是差的可以,这么低的度数都能醉,服了你了。”

沐琳缘靠着墨翊泽,脑袋越发无力,眼前似乎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眼前好像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靠墨翊泽给她带路。

沐琳缘走到一半,症状好了些许,就听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尖锐声音。

很急促,又仿佛是直奔她而来的,

沐琳缘睁开眼睛,正要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一杯红酒向她迎面泼来。

泼到了她精致的脸蛋,干净的衣裙,一直滴到地上。

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狗血的一幕发生,呆愣在原地。

眼睛勉强想睁开,却又怕红酒进了眼。

墨翊泽看到急步走来的沐祁宛,就有些觉得不怀好意,正要拦住她,却没想到她直接把红酒泼了过来。

他也没来得及去阻止,只用手替沐琳缘挡住了些许红酒。

“沐祁宛你疯了?”墨翊泽面色阴冷,像是即将办法的火山。

抽来旁边的纸巾,他替沐琳缘仔细贴心地擦干净,然后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小心地给沐琳缘披上。

“沐琳缘,爸都心脏病住院了,生命危在旦夕,你竟然还有闲工夫在这和翊少卿卿我我,你还有良心吗?”

沐祁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通指责,因为这也是比较隆重的晚会,自然会有名门望族和一些记者。

她这一喊,把周围的人都聚集过来了。

沐琳缘理了理湿答答的发丝,昂起头,冷淡地说:“你爸住院了?那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你来这找我撒气干什么?沐祁宛,你别太过分。”

“你也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想想怎么救治你爸呢。”

沐祁宛用手指着沐琳缘的鼻翼,是戴了沐琳缘手链的手,应该是成心露给墨翊泽看的,气急败坏地说着一大堆大道理。

“沐琳缘,你真是太忘恩负义了。好歹爸他养了你这么多年,对你也不错。如今他病了,你竟然一点都不在乎!”

墨翊泽和沐琳缘看到手链,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墨翊泽见到手链,脑海中自然而然就出现了前几日刚恢复的记忆。

他记得,这手链,是他以前送给公园里的那个小女孩的,怎么会在沐祁宛手上?

难不成?她就是那个女孩?

相比之下,沐琳缘则是很淡定。

她看到手链安安稳稳地戴在沐祁宛手上,只单单觉得有一丁半点儿的熟悉感,但什么也不知道,像从来没有关于它的记忆。

“沐祁宛,是你们一家人联合这对付我,不让我安生。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谴责我?“

“呵呵,你可真能装,为了博得大家的同情心,你居然能编造出这种谎话。“沐祁宛咄咄逼人,完全没有了以前愚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