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被白瑾瑜拆穿,九千岁并不觉得难堪,他冷冷看了白瑾瑜一眼,从容不迫道:“没错,你走了,溪儿大约会很难过,难过一辈子。但本座不会让她终日以泪洗面,哪怕你是她喝习惯的毒药,本座也会

让她把你戒掉。

但你走了,小曦怎么办?你招惹了我的女儿,便想挥挥袖子潇洒离开,白瑾瑜,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白瑾瑜气得脸都绿了:“谁招惹小曦了?我……”

“你就是招惹小曦了,别以为本座是瞎子,小曦生下来的当日,你就吻了她。你既夺走了她的初吻,又不想负责,白瑾瑜,你怎么是这种没廉耻的渣男?”

卧槽!

白瑾瑜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想都没想,他脱口道:“那溪儿生下来的当日,我也吻了她,溪儿的初吻也给了我,是不是我更应该负责,娶了溪儿啊?你且收拾包袱离开,我白瑾瑜也发誓,一定能让溪儿戒掉你这碗毒,一辈子只爱我一

个。行与不行?”

他大爷的,他大大爷的!九千岁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

白瑾瑜就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实在搞不懂,溪儿到底舍不得白瑾瑜什么?

为了这样一个人,他的宝贝娘子牵肠挂肚,哭得肝肠寸断,摔得头破血流。而他,被白瑾瑜这般颠倒黑白,居然还觉得白瑾瑜说得挺有道理。

简直了!

“对溪儿,你且死了心吧!”九千岁咬牙道。

“可以!”白瑾瑜回答得又快又稳:“但想硬把我和小曦凑在一起,凤吟九,你也死了心吧!”“我说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既然你有用靖琪偿还小曦之心,怎知溪儿没有用小曦偿还你之意?你要知道,溪儿现在最大的不快乐,就是整日看见你形影相吊。她希望你幸福,希望你也能过上儿女成群,夫

唱妇随的美满生活,你到底懂不懂啊?”

“我懂,可我做不到!”

“这有什么做不到的?”

“你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你凤吟九,你可做得到?”

九千岁一噎。

白瑾瑜说的这种事,别说去做,连想,他凤吟九都不会想。

特么的怎么办呀?遇到白瑾瑜这种又固执又狡猾通透的人?

终于不再劝,九千岁站起身缓缓走向门口。

已经推开房门,他又停下脚步道:“瑾瑜,你何苦硬要将自己说成这种觊觎他人之妻的小人?你的心,本座懂。你故意让自己成为我和溪儿婚姻生活中的礁石,其实,为的都是给溪儿保驾护航。因为你深知,只有你在溪儿身后屹立不倒,我才会一辈子提心吊胆,一辈子对溪儿好,丝毫不敢松懈。也没有时间扼制宸

儿的成长,将来造成父子相争,兵刃相见的惨剧。

所以,你留在得月楼守着溪儿,却不常与她见面,心甘情愿成为宸儿的左膀右臂,辅佐我创下这江山伟业之后,继续辅佐宸儿继承大楚国的江山社稷。你为的,乃是溪儿一辈子风调雨顺、和和美美。

便是如今你想走,亦不是怕小曦趁人之危,只要你白瑾瑜不愿意,小曦还能强了你不成?你这般决绝,便是溪儿哀求你留下,你也不愿意。实际上,你依然是为了溪儿。

因为宸儿羽翼丰满,他的江山社稷没有你,依然可以坚守,我这个父亲,已然不能对宸儿构成威胁。

你不怕小曦的骚扰,但你怕小曦做出什么丑事,让溪儿受不了。你怕人言可畏让溪儿饱受流言之苦,更怕小曦为了你,将来和溪儿反目,让溪儿生不如死。

兄弟,你这般处处替溪儿着想,这般为她甘入地狱,连她的夫君和儿女,都要一并保护。你算计得这么长远,连溪儿的百年之后都要安排得妥妥当当,你让本座,情何以堪?”

轻叹一声,九千岁缓步出去。

待走到院中,九千岁又道:“留下吧兄弟,本座是溪儿的命,你又何尝不是呢?将来的事情,谁知道,你为何偏要活得这般累?便是为了溪儿多笑一日,留下吧!”

九千岁已经离开许久,白瑾瑜才从呆愣中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