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头子也说过，没有人能给予你经验。一切都得是你独自揣摩。
一旦领悟，就豁然开朗，从此进入一片全新的领域。
但若是不得要领，有些人从此一辈子就停留在内气境大圆满，终生难以逾越，留下永久的遗憾。
而且，同样是领悟，有人领悟得深入，有人领悟的浅显。那么，进入那个神奇玄奥的境界后，实力也相差巨大。
领悟得透彻的，实力可能是领悟能力弱的人的数倍。
这种差异，直接反应在气海的大小与内气的纯净度上。
老头子说过，跨越了那一步，内气就不在称为内气，而是灵气了！
真正的高手，都是灵气境高手！
以楚昊目前的接触来说，老头子与华夏之鹰的人，秦家的秦别云，还有琴棋书画四大杀手，应该就是那个层次的人。
不过，以楚昊的判断，那些人中，老头子的境界与实力应该最高。
但是，老头子显然没有告诉楚昊如何窥破这一层天机，进入那个境界的可能性。
楚昊收拾起纷乱的思绪，开门去水房里洗浴。
这种领悟需要时间，也需要契机，他知道急不得，也就暂时放下来。
无论如何，一天中服下两颗丹药，能获得如此大的进步，也值得庆幸了。
出来时，冯莫正拎着一个包裹往外走。
看到楚昊，冯莫笑道：“昊哥！”
楚昊有点意外。
冯莫从最初对自己产生误会开始，后来始终称呼自己为楚昊。如今改口，恐怕与这一次自己帮她摆脱了危机有关。
“怎么，走了？”楚昊打量着她手里的包裹。
冯莫眉宇间藏不住一丝倦怠。她理了理鬓发，低声道：“以前来这里，是希望向你学习击败古云凯。现在古云凯死了，我也就没有必要留下来了。”
楚昊点点头。
他理解这种情绪。
人有了追求与目标时，都会拼尽全力去奋斗。冯莫尤其如此。但一旦失去了目标，刹那间就松懈下来，似乎无所事事，做什么都百无聊赖。
当初接任务时，他也信心百倍。但任务完成后，下一个任务来临前，他的状态也是如此。
“你有什么打算？”楚昊问道。
冯莫一笑：“暂时没有。走一步算一步吧！”
楚昊看得出来，冯莫是个有故事的人。
她的角色变化太快。从入军到称为督查，再成为防暴大队的队长，又辞职做教练……
她的心里也一定有着常人难以媲美的繁杂与丰腴。
楚昊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小瓶子，取出一颗下品丹药给冯莫。
“这是修炼界炼丹师炼制的丹药。你现在已经到了武者的巅峰，差一步就能领悟到内气。希望服下这颗丹药，能助你成为内气境高手。”
冯莫也不推辞，接了丹药，小心地收起来。
想到楚昊对自己的种种，她突然脸一红。
上一次还说过，楚昊帮她完成心愿，击败古云凯，她就陪楚昊……
如今也算是完成了心愿。而且楚昊还赠送自己这么贵重的丹药……
虽然不是修炼之人，可她也知道修炼界的丹药价值如何。那是根本不会流落到俗世间的宝物啊！
楚昊似乎捉摸到她的内心，伸手出去。
冯莫也伸出手，与楚昊握在一起。
“保重！有情况就打我电话。”楚昊笑道。
冯莫点点头，转身就走。
进入电梯的刹那，她才放下包裹，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一点泪光显现出来。
“混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冯莫从电梯内半透明的墙壁上，看到自己的眼角依然挂着泪珠，忍不住跺脚埋怨一句。
按下楼层键后，电梯换换下降。
一阵失重的感觉涌上心头。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楚昊没有多少感觉。像他这样的人，早就你经历了无数了悲欢离合。甚至亲眼目睹兄弟阵亡在自己身边。所以对于这些分离看得很淡了。
而且，冯莫与他之间，交集本来也不多。只是最近才增添了一些交往。
虽然他帮助冯莫，似乎是为了冯莫的承诺。可在楚昊心里，那不过的玩笑。
他并非那种精虫上脑的家伙，遇到美女就想入非非。只是他平时喜欢调剂一下生活，给自己一个快乐活着的理由而已。
下楼后，他陡然有一种无事可做的感觉。
似乎有很多事，但也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做。
转悠在热闹的街头，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路口。
前方不远处就是杨青灵的家。
楚昊怅然许久，最终还是开车开了过去。
小时候没少受到杨大庆一家人的照顾。只是这一次回来，因为杨青灵的缘故，杨大妈对楚昊不太上心，所以他也就来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