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月牙如何也不相信她就那样被人给莫名其妙的打了,她望着半躺在床上的太子,有一种情绪突上心头,仿佛是想将面前之人给撕碎!

却又奈何人家是身份尊贵的东海龙宫的太子,想到这里,也只得将所有的悲伤咽在内心深处。

可月牙似乎还忘记一句话,同样也是清忧无意中说起的。

一旦伤恨在心里埋得久了,年头久了,总该会有发芽的一天。

逐渐恢复清明以后,月牙仿若忘记在她的身上,还有一条被鞭子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伤恨似的。她抬眼看着正躺在床上的龙太子,语气平平地道:“太子殿下,说人丑者,人皆可说之!”

真是的,竟然敢当着人面说人丑,即便知道那人丑也不该当面说罢,这么简单的道理,太子爷是不知道呢,还是故意说她呢?

一旁把玩头发的太子爷,挑眉道:“本宫说的,自然是你。”

就在月牙听后即将要发飙的时候,龙太子将手里绕成圈的头发放了开来,随后又道:“是你的哭相,很丑很难看。”

听到这里,月牙满头黑线,在内心深处怨念起了。尼玛,你这么小一点的时候,被人无缘无故地打了一鞭子,你不哭麽?

如此这番下来,月牙在心里已经默默的流起了泪来,却还要在面上故作坚定地,道:“太子殿下说得极是,月牙日后定当悔改。”

悔改,悔改个毛线!

只是这话在太子耳中,却便了味儿一般,他几乎可以肯定,面前跪坐在地的小人,此刻正想把他给分尸了。

他也就那样看着月牙,也不言语,只轻笑着摇头,似乎是无奈。

目光忽然又落在他寒玉枕头旁的一个巴掌大小的水沉木做的木盒上,只见这个盒子是红色的,周围有条形图案,层层叠起,在正上方的一面,刻有一个做工精细、栩栩如生的金毛犼。

只道这金毛犼此刻看去,威严之中,多了几分邪气,竟与龙太子眼中此时的戾气成为一个对比,他是越看越觉得那盒子上面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着他。

当下就触动了盒子的机关,在月牙与龙太子诧异地神情下,一枚闪着幽光的丹药出现在二人眼中。

龙太子伸手拿出这枚丹药,细细的看着,而后又将目光放在了月牙身上,道:“这枚丹药是前不久冥府的判官送来的,听说叫什么避寒珠的,可恢复沉珂,亦可用来避世间一切寒冷之物,”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道:“呐,今个儿,就把这丹药给你用了。不过,可别和外人说。”

末了,龙太子将丹药又重新放回盒子里,却往前推了几下,眼神示意着月牙,仿佛是再说,快点过来拿的意思。

月牙见龙太子都这番说辞了,便小心翼翼的跪着前行,一直来到床边,伸直了脖子,却也是徒劳,小小的她,现在还没有一个床高,如何够得到?

即便是使出了吃奶了力气,月牙也只是够到盒子的边缘,就再也够不到了。

龙太子望着此刻有些笨拙的月牙,笑了出来,随即一双大手,一把就握住了月牙的一双小手,用力一拉,月牙就被带到了床上。

龙太子看着吃惊的月牙,没有说话,他反而却往床里挪了挪,似在给月牙腾地。

“呃……”

龙太子,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本宝宝。当然,这句话,月牙是如何也没有胆子将它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