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刘辩这边因为三番五次被云逍折了面子,于是急于让刘德公布结果来扳回一城,单说刘德这边,看到云逍出面帮他和玉胧公主化解了刘辩的发难,虽然不明白云逍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心底下他还是挺感谢云逍的。然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又听到刘辩开口催促让他公布答案,纵然刘德一直以来都没有和这位皇兄争什么的心思,此刻也不由得对刘辩产生了一丝反感。

不过,想到刘辩,刘泫以及云逍三人的选择,刘德在反感之余又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扳回一城了吗,皇兄?

心里暗暗地摇了摇头,刘德叹了口气道:“既然皇兄这么急于知道结果,那么本王也就不卖关子了。不过,结果也许会让大家有点意外。这五株牡丹花,皇兄选择的御衣黄,三皇兄选择的青龙卧墨池,还是那株紫色的紫菩提,亦或是那株粉色的醉酒贵妃,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但是要说珍品中的珍品,还要数恒王殿下选的这株白色的牡丹。”

闻言,除了云逍一直显得极为平静之外,就连也选择的这株白牡丹的玉胧公主都禁不住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更不用说选择了其他四朵牡丹的大厅众人了。

不过,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看到众人或惊讶惑不解或尴尬甚至有的个别人恼羞成怒的表情,刘德心里怎么说呢,其实还是蛮爽的。

不过,看着众人各异的表情,刘德知道,此事他还是需要给出一个解释,不然这次得罪的人可就多了。于是,咳嗽了一下,看到众人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准备听他解释,刘德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诸位莫要以为本王是乱说的。平心而论,无论是那御衣黄,青龙卧墨池,还是那紫菩提,醉酒贵妃,无一不是珍品。但是,本王之所以说那株白牡丹才是最珍贵的一株,自然是有理由的。至于理由,我想让恒王殿下来和大家解释一下。恒王殿下既然刚才拿出了那样东西做彩头,我想自然也是认出了这株牡丹的来历吧?”

闻言,云逍微微一愣,没想到刘德会突然把皮球踢给自己。

然而,看着大厅众人随着刘德的话而转移过来的目光,云逍不禁有些微微犯难——自己刚才可是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如今要是说出这株牡丹的来历,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自己刚才就是在胡诌吗?不过,余光一扫,大厅之中一个嘴角带笑的面容出现在云逍视线里。灵机一动,云逍当下开口道:“本王哪知道这株牡丹的来历?正如方才所说,喜欢所以就选了。不过,本王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人知道。文若先生,方才本王见众人皆下注,唯独你没有,现在又是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想必以文若先生的博学,一定是清楚了这株牡丹的来历,要不就请文若先生来为我们解惑吧?”

云逍话音一落,站在刘德身侧的荀彧脸上笑意一僵,他却是没有想到云逍会突然把话题甩给他。不过,微微一想,荀彧也就明白了云逍的顾虑,不禁暗暗叹道——这位恒王殿下,还真是滴水不漏呢。不过,既然这位恒王殿下已经把话题交给了自己,那么自己如果推辞,就有些不给面子了。

于是,迎着因为云逍的话而转移过来的目光,荀彧淡然笑道:“恒王殿下说笑了,与殿下相比,彧哪里敢自称博学?彧只是恰巧早年在一本丹经上见过此花罢了。如果彧没有猜错的话,这株白牡丹,却是并非凡种,而是一株灵药。若是彧没记错的话,此花名为“白骨红颜”,乃是一株不可多得的灵药。此花九年方得一开,花开九日即落。如此反复,直至第九次方可入药。在此之前,此花即使开放,外表也稀松平常,只有第九次开放时才会异常妖媚,而第九次绽放的时间也是异常短暂,只有区区九个时辰,只有这个时候将其采下,方可炼制出恒王殿下刚才拿出的那枚“驻颜丹”。因此,这也造成了驻颜丹虽然不难炼制,但是却极为稀有的现象。而这株“白骨红颜”,依彧之见,应该是第七次绽放了。信王殿下,不知彧可说的对?“

最后这一句话,却是冲着刘德说的。

闻言,刘德欣然点头:“文若说的没错。这株“白骨红颜”,的确是一株用来炼制驻颜丹的灵药。此番也的确是第七次开花。因此,其他几株珍品虽然也极为稀有,但是却无法和其相比了。”

听到荀彧以及刘德的解释,大厅里众人叹服之余也只能感叹自己眼拙了。不过,虽然他们都损失了一点彩头,但是却也毫不在意——以他们的身家,区区一点身外之物,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的。只不过,在这众人之中,却有两个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太子刘辩,雍王刘泫。

刘辩自是不用说,不仅失了面子,而且损失了一块极为珍贵的碧海涛声佩,至于刘泫,之前宁愿丢点脸面也想把碧海涛声佩弄到手,结果没到手不说,还失了面子,自然脸色不会太好。

不过,他们脸色不好,云逍却是极为淡定——自作孽,不可活。

一挥手,将刘辩案上的碧海涛声佩吸入手中,云逍微微一笑:“既然本王胜了,那诸位的彩头,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闻言,刘辩只是冷冷一哼,却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再说什么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见状,云逍微微一笑,却是突然走到玉胧公主面前,开口道:“玉胧公主,初次见面,本王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如今借花献佛,这枚碧海涛声佩,有静心养神之效,就送予公主了。”

看着云逍淡笑着递到自己眼前的冰蓝色色玉佩,玉胧公主疑惑之余亦是急忙摆了摆手:“恒王殿下说笑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玉胧不敢收。”

轻轻一笑,云逍道:“公主何必推辞呢?怎么说,方才这个游戏,公主也算是赢家呢。”

然而,即使云逍这么说,玉胧公主依然是坚决的摇了摇头:“恒王殿下莫要取笑玉胧。玉胧的彩头都是恒王殿下帮忙垫上的,如今又怎么能收恒王殿下这么珍贵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