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熟睡中的苍澜没动,发出轻浅绵长的呼吸声,冷曦的手缓慢的勾勒着腰线,微凉的指尖贴着温热的肌肤,手指微一用力的扭着他腰间的肉。

“轻点!疼!”苍澜皱着脸,被凌乱卷发遮掩的眼眸波光粼粼的,瞅着冷曦时还委屈的憋着嘴,“一来就这么疼惜我,我有你这个金主真是性福啊!”

苍澜也没起身只是单臂支撑着头,撩拨的理了一下发,悄声无息的调节一个最诱人的睡姿,唇瓣间勾起一抹潋滟的笑靥,一手摩擦着冷曦停留在他腰间的手。

“不装了?”冷曦拍开不安分的手,斜眼瞥了一眼,随意的坐在床边看着室外的月光。

“哪有啊!你是金主,我是情夫,我对你的行踪哪里能估算得准确,我这情夫也只能安分守己的呆着,时刻做好等待你的凤驾,随时侍寝不是?”苍澜挪动身躯将整张脸都蹭进冷曦的肩窝里,深深的吸着她特有的幽香,只是话音透着幽怨。

“怎么,觉得做情夫委屈了?不愿意也好,明天我就叫人来收拾屋子去去味。”冷曦重重的自己摔倒在柔软的床上,仰脸,无视一边想咬手指的苍澜。

“什么味?这有什么味?我还没有走,你就嫌弃我的味了,冷曦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苍澜咬牙,贴在冷曦肩窝的唇狠狠地用力吸吮了一口,斜眸瞪着。

“好女人能养情夫吗?”冷曦对肩窝出的疼痛浑然无知,那一句讥讽的音调不高,似乎是自言自语,单臂隔着额头,闭眼。

苍澜的行为在那一声讥讽中一顿,随即仰脸,撩拨的勾起她一缕卷发亲吻着笑得荡漾,“我迟早有一天非死在你这坏女人的身上,不过我喜欢。”

“呵呵……”冷曦娇笑着,单臂圈着苍澜的头,勾起他的下颚,狠狠地吻上,唇贴着唇辗转用力,如想压碎对方一样,任由混乱的气息交替。

是啊!坏女人怎么了,谁是天生的坏女人,不都是被坏男人逼的吗?谁规定相夫教子,温婉贤良的好女人才是女人?谁又规定在外红旗飘飘,放荡不羁的坏女人不是女人?

女人。女人。不就是一个性别的区分词吗!

说到底女人只有放纵自己的心,才能真正的肆意而活。

只为自己而活。

冷曦拥着苍澜,苍澜抱着冷曦,两人在床上相拥翻滚,唇吸吮着唇,舌勾逗着舌,火热的身躯间毫无一丝空隙,紧紧的贴着,任由彼此的汗水融合滑落,点点滴滴的滴落在床铺里。

冷曦的火热像一块烙铁灼痛了苍澜的心,他知道她在发泄,也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可只要他的心里丢不开她,那么他现在的存在就得不断的持续。

有时候他也会想,值得为一个女人如此?她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可寻思千百回他依然找不到答案,脚步依然停留在此处。却深刻的知道现在离开他的心将不在,与其行尸走肉的活,不如纵生梦里的过。

空气的稀薄让两人窒息,火热的缠绵让两人粗喘,都濒临神志迷乱的底线,却谁都没有推开谁。

许久……

苍澜平躺眸光直视的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冷曦,深深的凝视,细致的看她的眉眼、她的鼻唇、她的轮廓,垂落的卷发拂过他的鼻息,滴落的汗珠滚过他的唇瓣。

他伸舌舔舐,微苦、微涩,却也如她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明知道她是沾不得的曼陀罗,却也甘愿抵死纠葛的不放。

“冷曦!”苍澜的手背轻缓的触摸着冷曦的脸颊,丝滑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