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曦坐在一间雅致的咖啡厅里,靠着街窗能清晰的看见马路上的行人,狭长的眸光却投注在对面男人的身上,冷曦的唇边勾一起讥讽的淡笑,金钱、权势的诱惑永远是最大的杀手锏。

现实永远是最好的恩师,它无时无刻不在教会你飘渺的东西可以臆想,但只能当做填补自己心灵空虚的灵药。但实质性的东西必须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只有自己拥有的才是自己可利用的凭借。

都说爱情是神圣的,可谁能说金钱和权势就是肮脏的?哼!爱情就真的是至高无上的纯净?其实肮脏的有时不是某物,而是心,是利用它们来满足私欲的人心。

冷曦优雅的喝着咖啡,狭长的眼眸越发幽深,唇瓣的浅笑越发的灿烂。叶天浩突发的离开对她来说是好事,可对叶泉来说是坏事情,可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现在谁都联系不到他,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的离开了。

在大洋商厦的工作对冷曦来说没有什么挑战性,无外就是针对一些中高端客户群体做一些调研回访等资料的收集,并合理分类信息归档,便于作为市场总结的部分依据。

你别看大洋商厦只是叶氏旗下的一个点,可里面涉及的人脉是不可斗量的,光是最近几天会面的贵妇名流数目就让冷曦咋舌,不由惊叹难怪叶氏能在不景气的金融危机里依然赚得盆满钵溢,正是有如此丰厚的底蕴才会有雄心动地产的心思。

蛇打七寸,动就要动叶氏的根本,断就要断叶氏的命脉。

这个道理冷曦懂,可现在的她想动叶氏好比蝼蚁撼树,实力、经验、人脉、底蕴这些她在叶氏都没有,她有什么?只有叶氏8%的名誉控股权。

没有不代表不可创造,路都是脚走多了形成的,而今天她就要将这条路走宽。

男人正是叶泉同父异母的兄弟叶翔,年近五十的叶翔瘦高身材,颧骨偏高,细眼短眉,似乎没有遗传到叶家优良的基因,但他那双阴鸷犀利的眼眸,却和叶泉如出一辙。

“二叔你的考虑呢?”冷曦神色却疏离,狭长的眸光幽深一片。

叶翔和冷曦只是在家庭聚会中见过几次,是长辈和晚辈上的交流,对冷曦上心也还是叶天泽死后股权转让的时候,可拉拢的心思直接被王馥梅的决定拍死了,拥有股权却无实际控股的一个空架子。

这样的人叶翔不愿花费精力,冷曦主动约见的电话他只是迟疑了一会,毕竟有的人和事都不是单线性的,出于对不定*情的防备他来了。

“冷曦,你可是叶家的二少夫人。”叶翔细长的眼帘微垂,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话意却含了些不悦。

“二叔不也是叶家的人。可说是,他们就真的认可了。”冷曦浅笑,眸光微闪,似乎漫不经心的喝着咖啡看着窗外的景色,对叶翔的恼怒视而不见。

“二叔,你我都是明白的人,何必说着虚假的话,我年纪小履历少,但谁真心待我,谁虚假对我,我也是知道的。叶家的门第高,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什么,我想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知道,二叔你说呢?”冷曦慢条斯理的说着,瞟向叶翔的目光却含着刺。

“冷曦,二叔性子耿直,一直以集团的利益为重心,从不觊觎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今天这样贸然的找二叔要求私下收购叶氏散股的说法,让我很不高兴,看在你小又是一个晚辈的份上,二叔可以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叶翔能有今天不是光靠叶氏这个姓,大多都是他圆滑的交际和深沉的心机得来的。冷曦的要求对他来说是个机会,可他更会将冷曦的要求当成叶泉一种变相的试探。

“二叔,你不信我?”

叶翔低垂眼帘不答,意思明摆着。

“如果是这样呢?”冷曦将一沓资料搁置桌上,喝着咖啡含笑抬眉的看着叶翔一本正经恼怒的脸,这年头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琢磨,真真假假的让你分不清,有时候假的听多了,假成真的了便不在是假的了。

就像叶翔,明明背地里在下手,可明面上却是忠心耿耿的,冷曦想想还是自己不够深沉老练啊!对待怎样的人你只得撕开假面的重创,不然你压根得不到最明确的答案。

“你从哪得来的?”叶翔扫了资料几眼,没了原先长辈慈祥的笑,细长的眸光阴沉,随即无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信。”

“瞧二叔说的,有的话不是我说你就信,可有的东西不是我不信它就不存在的,这都得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