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会是谁啊?”

王敦有点儿不高兴了,刚才气氛明明挺好的,只等他的眼睛消肿,不,也许肿着的时候更有味道,就能占到一些便宜,而且还是平白得来的快乐素没毛病,结果……

“会不会是当铺的生意。”

胡橙本着既来之则安之,干一行爱一行的态度,直接把王敦丢在了沙发上,换好了正装就出去开门了。

“哎哟。”

王敦滚在沙发上有些委屈地哼唧了几声,可是看到胡橙都这么关心铺子里的生意,自己总不能装尸体,只好爬起来跟着出了堂屋往前面柜台上去。

吱呀呀咣当当。

胡橙卸掉了门闩打开街门,搭眼一瞧并没有一个活物。

“?”

胡橙左看右看,两旁的邻居家里有的已经熄了灯,也有的家里有考生的家庭还点着一盏孤灯,胡同儿里冷冷清清的连过往的行人也没有一个。

“怎么回事,难道是听错了。”胡橙自言自语了一声,反手正要关门。

噗叽。

忽然一个团子从高高的门槛外面翻了进来,一下子趴在了胡橙的小腿上。

“哎哟,阿橙,你想用门板挤死我呀?”

胡橙低头一看,是自己的“前青梅竹马”绿团子。

“小鬼?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胡橙怕小朋友摔疼了,赶紧伸手把他抱了起来,绿团子很亲人地抱住了胡橙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阿橙!我飘得好辛苦。”绿团子扭动了几下,声音里带着撒娇说道。

“辛苦你了。”胡橙抱着团子关了门往里走,正遇上一脸懵逼的王敦追了出来。

“你你你你你你!”王敦看见绿团子挑衅的眼神趴在自己爱人的脖子上,脸上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磷火映得翠绿,都快要显形了。

“你什么你啊,客人来了不知道要招呼一下吗?我要喝热牛奶。”团子一副我年纪小你们都得让着我的熊孩子样,理直气壮地说道。

“→_→”

看在你是前任的份上老子认了,王敦心里暗搓搓咬牙,气急败坏地跑到茶房里去搞了杯牛奶,顺便替自己和胡橙弄了咖啡,这小家伙儿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的来了,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吧,看来今天也许是个不眠之夜也说不定。

……

“对不住,家里没有奶瓶,你小心点儿捧着喝吧。”

胡橙接过了王敦递上来的牛奶,试了试温度感觉不烫不冰,递给了团子。

团子看来确实是一路上风尘仆仆赶过来的,捧着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半天才放下,打了个奶嗝儿,抹了抹嘴,对王敦的饮料表示满意。

“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走的这么急,家里都还好吗?”

看团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又不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不过出于关心,胡橙还是问了问。

“我家里倒是没什么事情,不过是亲戚求到我头上来啦,唉,我都埋进土里这么久了,竟然还要被挖出来管这种保媒拉纤的闲事。”团子做出了一个╮(╯_╰)╭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

“保媒拉纤?保谁家的媒,拉谁家的纤?我们家里可都是已婚男士,你不要挖墙脚。”王敦说。

“想多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唔,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不过你今天是不是惊动了一样东西啊?”小鬼在沙发上爬动着,翻了翻大眼睛看看王敦。

“嗯?哦,我惊动了我的大舅子。”王敦点点头。

“胡橙的大哥?他不是东西。”小鬼翻翻白眼摆了摆手,一脸不屑的样子,让王敦看着非常受用,心里已经暗搓搓地把他从敌方阵营挪到了己方阵营。

“那还有什么东西啊?啊,我是有带了一张啊不半张的画,打算回来拾掇拾掇去上拍卖会的。”

王敦忽然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在打跑了胡橙的大哥之后,他一边哭一边把半张画儿收拾进了卷轴里夹在胳肢窝底下回了家。

“嗯,就是那半张画没错啦,我有个表亲的对象感应得到那件东西,觉得似乎跟他生前有点儿关系,就挖门盗洞的找关系,最后找到了我这儿。”团子打听到了东西的下落,满意地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