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网上流传的,很多个版本的未解之谜啊,不过大部分版本都包含了其中的一个——那个明明住在顶楼却总是能听到好像小孩子在顶棚上面玩儿弹珠的声音。”

王敦说着说着,还从屁股兜儿里掏出了肾七当手电筒,直接抵在了下巴上面暗搓搓地说道。

“哦,那个啊,你想知道,为什么吗?”胡橙回报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笑容,眼神之中磷火迸现。

“不想。”王敦=。=地说道,老老实实收起了肾七,接着往前以一种烧鸡大窝脖儿的姿态继续赶路。

“说起这个来,我曾经听老辈儿人讲过一些,你知道在古代的山村里有的时候会传说狐狸迷人的事情。”

“嗯,知道啊,你不就挺迷人的嘛。”王敦乐呵呵地恭维道。

“谢谢,不过其实有一些并不是,无论是胡家人,还是其他的旁系亲族,都没有做过。”

“哎?”王敦好奇宝宝的心理又被勾引了上来,催促着胡橙“继续你的表演”。

“胡家人掌管着一族的正朔,是不会允许无缘无故伤害人类的事情发生的,所以总会时不时派遣一些家人在民间调查这些事情,看看是不是有旁系的亲族作怪,一旦发现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但其实很多灵异的事件并不是鬼狐仙怪的杰作,不如说是来自于人们自己的想象。”

“纳尼?”王敦一脸黑人问号,既然没有什么人作怪,难道是古代人也有那种娱乐精神,村民们自己在山间弄了个鬼屋作为游乐场吗?

“不是鬼屋,一开始这种茅店社林的传说可能只是渔人樵夫们闲事解闷儿想出来的把戏,可架不住一传十十传百。”

“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王敦紧跟着抖了个包袱,来了个吃了吐。

“当人们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密集的时候,就会形成一种场,这种场会对人的心理乃至生理上造成一定的控制作用,使他们出现幻觉。”胡橙这一回没有跟王敦说相声,而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心魔?”王敦想了想说。

“嗯,就是类似的东西吧。”胡橙点点头,内心的力量是强大的,有时候甚至强大到了超出人们的想象,要不怎么说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呢。

“还好我只有心仙。”王敦长吁了一口气,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什么凶险的事件一样。

“什么是心仙?”胡橙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问了句。

“心里的天仙呐,你。”王敦理所当然地指了指胡橙。

“这你说我要是看上一个大坏蛋可怎么办呐,那我的心魔是要多么大。”

“嗯,那倒是,你心大。”胡橙一语双关地来了一句。

“哎嘿,其实我挺幸运的,喜欢的人也刚好喜欢我,要不然,求之不得也不知道我这个恋爱脑会怎么样的。”王敦对了对手指,又动作亲密地勾住了胡橙的小指,跟他打了下秋千。

“……”

胡橙没说话,把头搁在王敦的肩膀上待了会儿,两个人好像小朋友玩儿开火车一样地一前一后手拉手走着,心里都觉得暖呼呼的。

“我要是不招你,你真能开窍?”过了一会儿,胡橙表示怀疑地说了句。

“能啊,第一次拿我当避雷针的时候你也没招我,我自己知道,男人嘛,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王敦嘿嘿笑,这会儿确定了关系倒也不怕对方说自己耍流氓,流氓就流氓呗,跟自己男朋友耍耍也没啥的。

“你……”胡橙倒是没想到王敦能在隧道里开个隧道车,正想说些什么,倏然之间神色一怔,停止了前行的动作,顺便把王敦也拉住了。

“前面是什么,是……虫子吗?”胡橙的声线紧绷了起来,显然已经进入了二级战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