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聂灵儿出了事,聂晨吓出一身冷汗,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宫女连连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公主殿下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奴婢见晨儿公主迟迟没有起床,于是便进去查看,却发现公主殿下好像是得了大病一般,昏迷不醒,任由奴婢怎么呼唤也无法清醒····”

听到这里,聂晨赶忙和纳兰容若及纳兰艳向灵府赶去。一路上,聂晨的表情极为严肃,在他的记忆中,聂灵儿从小到大好像还从未发生过生病的事情,就连最轻微的伤风都没有出现过,怎么这一次突然就病倒了?

思绪之中,那一个喜欢背着手在自己身边蹦蹦跳跳的可爱女孩身影便是不断在聂晨的眼前浮现。

某一年夏天,聂晨刚从树上掏下一个鸟窝,便被一张弥漫着清香的小手绢盖住。那张手绢的主人用银铃一般的声音笑道:“聂晨哥哥的脸好像一只大花猫啊,咯咯咯,灵儿帮你擦擦····”

“聂晨哥哥快跑,父皇来啦!”那一次聂晨溜进国库,负责帮其放风的小灵儿见到聂宏宇之后,冲着里面的聂晨大声喊着,那清脆的声音不断的在聂晨耳旁回荡。

特别是两人被追杀那一次,在得知自己回宫的消息之后,聂灵儿在自己身边整整守候了二十多个时辰,其间茶饭不思,滴水未进。当看到自己醒来以后,那女孩便是露出了聂晨转生以来所见到的最真挚温暖的笑容,而在那张俏皮可爱的小脸上,还挂着滴滴泪珠。

“聂晨哥哥你醒了?吓死灵儿了······”

聂晨的思维飞速的运转,种种可能性不断的在其脑海中闪过。当想到杨意以及聂玉等人的时候,聂晨的眼底闪烁出一股深深的寒冷,别让我发现是你们干的,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不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晨王府与灵儿的府邸隔得很近,但聂晨却觉得这短短的距离却好像走了很长时间。到了灵府,聂晨一个箭步跃下轿子,直接朝灵儿的寝宫跑去。

此时灵府之内大量的宫女、太监正面色慌张的在宫中穿梭,陆续有人将用水浸湿的毛巾递进寝宫,而在那道半开的门口之中,不断有一双手将用过的毛巾递出。这是专门针对高烧不退的病人所使用的降温方法。

“难道发烧了么?”聂晨赶忙朝门口奔去。

当他走近一看,不禁被吓了一跳,之见那些刚刚还湿漉漉的毛巾,在用过之后被递出来的时候,竟然已经被急速的烘干了,直挺挺,干瘪瘪犹如一块块树皮!聂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话不说,闯进了灵儿的寝宫。

就在聂灵儿的床边,聂宏宇正坐在龙椅之上,一双眼睛露出焦急的神色,几名太医正在灵儿的床边不断的将新鲜的毛巾敷上,又将用过的毛巾递给身边的宫女。

意外的是,就在聂宏宇的身边,大皇子聂玉以及其母珍妃却正坐在一旁,此时正齐齐的朝聂晨身上看来。

聂晨迎向二者的目光,眼神中泛起一股怒意,狠狠的瞪了聂玉一眼,便是朝聂灵儿床边走去。被聂晨极度阴沉的目光射中,聂玉的身体竟然猛的打了一个寒战,此时背后一名中年将手轻抚在其肩膀之上,聂玉才稍稍定神。

站在床边,聂晨便看见聂灵儿正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裹胸和一条短裤,浑身通红,整个寝宫内温度竟是极高,聂晨站在床边便赶到一股股热浪朝身上扑来,屋内水汽极重,不一会儿聂晨的身上便是被汗水浸湿。

再回看灵儿,浑身上下竟然连一滴汗水都不曾出现,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片恬静安详。

“灵儿到底得了什么病?”聂晨问向一边的太医。

那太医姓薛,正是太医之中医术最高者,听到聂晨发问,连忙答道:“禀告殿下,灵儿公主的病实在罕见得紧,臣不仅查不出病根,甚至就连这种症状也是从未见过。”

聂晨注视着聂灵儿,嘴里小声的说道:“薛太医,可否借一步说话?”

薛神医为难的看向聂宏宇,见后者点了点头,便是随着聂晨走进了寝宫旁边的内室。

聂晨转过身,直视着薛太医的眼睛,用极为低沉的声音问道:“薛太医,你看灵儿这种病,像是人为的吗?”

薛太医被聂晨的话惊了一跳,猛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便是猛烈的摇着头道:“老臣敢用人头担保,这种病状绝不像是人力所至,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听到这里,聂晨便没再多说,径直和薛太医一起回到聂灵儿的床边。

聂晨亲自将三根手指搭在灵儿的脉上,细细查探之下,发现饶是以他自己的医术都未能看出灵儿的症状所在。难怪薛太医他们束手无策,这脉象竟是连我都未曾见过,聂晨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