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牛诧异的看着聂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聂晨道:“我有手有脚,这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不需要别人服侍我。”曾大牛的年轻比聂晨大了起码有十几岁,让他伺候自己洗脚,令聂晨的感到十分别扭。

曾大牛听了聂晨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聂晨一边将双脚伸进热水一边问道:“曾大哥,你是什么时候进入龙泉寺的?”

曾大牛陪着小心答道:“回佛爷,我十八岁就被送进这里了,今年三十五岁,已经十七年了。”

“平时在寺里都做些什么?”

“哦,要做的事情可多啦,从早上起来就要开始上山砍柴,生火做饭,洗衣,挑水,还要参加春耕和秋收,冬天,我们要负责寺里的采暖,平时就是伺候寺里佛爷的生活起居……”曾大牛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你不想念家里的亲人么?”聂晨问道,

听见这话,曾大牛的脸色变了变,哀声道:“怎么能不想啊,可是寺里的规矩是每过五年才可以回家探亲一次。”

“那你想不想回家?”

“回家?”

听见这话,曾大牛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一头磕在地上哭道:“做梦都想啊,不瞒佛爷说,我家里就我一根独苗,上一次回去的时候,我老娘就已经病倒了,家里又没有人耕种,已经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只有我爹一个人照顾我她,但是他今年都八十多岁了,连照顾自己都很艰难,我真怕我娘她……呜呜呜”

说到这里,曾大牛伤心的哭了起来。

“你今年才三十五岁,怎么你爹就已经八十多了?”聂晨不解的问道。

“我爹也是快五十岁的时候才从寺庙里出来,娶了我娘,然后才有我”

聂晨这才恍然大悟。

“那你为什么不跑回去?”聂晨追问。

“佛爷是在说笑吧,要是跑了,就会被当做异教徒,不仅我要被抓回来,生不如死,就连我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啊,我怎么敢跑啊!”

听到这里,聂晨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曾大牛看到聂晨的脸色,以为聂晨不信,开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佛爷,六年前我们寺里就有一个叫小钊的劳工,因为之前和村里一个姑娘好上了,就偷偷跑回村去跟那姑娘成了亲,躲在村里不回来了。结果被寺里的僧人发现了,硬说小钊媳妇儿是妖精,钩去了小钊的魂儿,可怜的姑娘啊,刚成亲还不到三天,就被打断了双腿。那小钊誓死不愿意跟僧人们走,竟被当做异教徒给活活的打死了!佛爷,你说,我们哪里敢跑啊?”

“这帮禽兽!”聂晨恨得牙痒痒。

“难道你们普通百姓就不能联合起来抵抗他们么?”

“佛爷,寺里的僧人都是武者啊,他们就是这里的天,普通百姓哪是他们的对手啊!”曾大牛的眼眶通红。

“大牛哥,等我在这寺里站住了脚,一定想办法让你回家。”聂晨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