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冷的话,让陆晴夏莫名火大,爷爷还说男人没有那么变*态的占有欲,那裴冷现在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顾有人在场,只冷冷勾着笑意,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裴冷,但她尽量把声音压得很低,不让旁人听见,只说给裴冷一个人听,“当初,裴少逼着我来求爷爷退婚时,可没有提醒过我的身份呢!”

裴冷瞳孔一缩,双眸狠狠划向陆晴夏,她赶忙朝后退了一步,扬唇大声道:“我的身份自然不需要裴哥哥提醒啊,关于我跟爷爷的约定,你也应该不需要我提醒吧?”

“我记得,你可是很支持呢,怎么?现在人来了,你却反悔了,难不成你不想取消婚约了?还是说,你突然舍不得我了,打算跟我结婚?”

她抱着胸口,好整以暇地看着裴冷,挑了挑眉,示意他立刻回答。

“你跟爷爷的约定我知道,我也跟爷爷通过气了,只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你要找个这样不三不四的货色!”裴冷双眸狠戾,言语更是毫不留情。

陆晴夏目光一刺,她怒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年瑾!”若不是她求着年瑾,年瑾原不该受这些虚妄的评价,她连累了他,自然要护着他!

可,在裴冷眼里,却只知道陆晴夏在极力护着年瑾,就跟当年她极力护着他,不准任何人说他半句不是时坚定的模样,同一个样子,换了一个人,就变得这么刺目!

他森冷狠笑,“我说错了吗?年瑾是个怎样的花花大少,需要我多加赘述吗?娱乐圈新闻随便一翻,关于他男女之间那些烂事就是一堆!你好歹是我裴冷不要的女人,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这样一个种马吧?”

种马?烂事?年瑾的确风流,但没有他描述得这么不堪,她更不是什么他不要的女人!

她眼眸骤然一凉,端起桌上喝剩的白酒狠狠灌向了裴冷,她动作快准狠,利落决绝地将酒杯也砸在了裴冷面前。

裴冷被她灌了一脸白酒,他闭上眼睛任由白酒从头顶留下,凌厉的短发上滴着水,俊脸冷硬得似一块冰,他一甩头,冷冷看向了她,他突然站了起来。

陆晴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抬起眸笑得残忍,“就算他是种马,也是对我有情有义的种马,既然有些人是禁欲系的是高不可攀的男神,那又如何?他的守身如玉,又不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她?裴冷的咬肌缓缓上下耸动着,他漆黑如深潭的眸冷得即将冰冻。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毫无畏惧,“或许,我参与不了种马的过去,但他痴情的未来是属于我的,而你呢?我们没有过去,更不可能有未来,所以你没资格多管闲事!”

“你再说一遍!”裴冷垂在两侧的手指,骤然攥成了拳头,他咬着牙,一字一句。

看着他即将暴怒的样子,在爷爷这,陆晴夏还不怕,她森然一笑,“没什么可说的,我说过退婚,就一定会退婚,至于结果,你说过不会过问!”

说罢,她拎起包,只朝裴啸天点头告别,就大步走出了客厅。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裴冷就如一道疾风一般,倏然追了出去,他铁一般的身体,挡在了她前面,一双寒眸盯着她。

这么近的距离,陆晴夏清晰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以及危险的火药味,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扭头想向爷爷求助,结果门口只站着黄管家,说了一句,“老爷子说,少爷醉了,麻烦陆小姐把他送回军区大院去!”

说罢,黄管家顺手把客厅的大门给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