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王府偏僻院落。

“是不是也要我跪倒在这雪地上?”玉凤凰站起身,目光淡然的看着身边的男子。

青色棉袍,素色的斗篷,脸上依旧是带着面具,散发着不可一世的气势。

“当然不会,凤凰,好久不见,你不想念本座?”皇甫敬轻轻摇头,伸手将玉凤凰冻红的双手握在掌心。

“你再不将我的两个丫头叫起来,恐怕明日我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玉凤凰抽回自己的双手,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人。

原本以为去了囚城能躲得远远的,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

“你们两个去门外守着,本座有话要说。”皇甫敬看着空了的手心,有些晃神,吩咐两个丫头去守门。

“敬主子好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玉凤凰的好心情被皇甫敬毁的一塌糊涂。

“凤凰见到本座这么不开心,本座可是听说你进城了便迫不及待的来见你。”皇甫敬的话听着有些埋怨,却没半点伤心的意思。

“承蒙主子看得起。”玉凤凰恭敬的福身一礼,至于有多恭敬恐怕只有她心里清楚。

看着玉凤凰敷衍的动作,皇甫敬摇摇头,她可是长着利爪的猫,惹毛了可是会抓人的。

“囚城的事情本座已经知晓,辛苦你了!”皇甫敬回归正题,来帝冥誓这,可是要万分小心,他趁着他刚刚回来,防御低微的时候闯进来,以后这样的机会就没有了。

“您都知道了,不是应该论功行赏吗?”玉凤凰嘲讽的看一眼皇甫敬,来找自己干嘛,不是应该去找程家姐妹吗?

“凤凰这是生气了?”皇甫敬看着玉凤凰精致的容颜,有些失神,她这么美,为什么帝冥誓就是不上钩。

“不值得,若是她们喜欢,我可以把凤凰之名让给她们。”玉凤凰嗤笑,皇甫敬不笨,跑这来试探什么?

“那本座把狱官十六送给你如何?作为赔礼。”皇甫敬从袖中拿出一本青皮古书,掩在面上,情绪不明的盯着玉凤凰。

“皇甫敬,你这张脸还需要再遮吗?”玉凤凰虽然惊讶皇甫敬的敏锐,但看到他多此一举的动作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果然,在凤凰的眼中,恭敬是不存在的。”皇甫敬无奈的拍拍玉凤凰的头,走向门口。

“看在本座的面子上,不要和她们计较,日后,本座会让她们给你赔礼。”皇甫敬留下这样的话,离开王府。

玉凤凰摸着自己的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皇甫敬离开的方向,总感觉他对自己有些不一样,难道是错觉。

“主子,敬主子怎么说?”善儿凝重的问,她可是清楚的知道,皇甫敬只要出现绝对没好事。

“要我不要和程家姐妹计较。”玉凤凰无奈的说着。

“明着看是关心主子,暗中还是在偏心她们,也不看她们对主子做了什么?”宝儿替玉凤凰打抱不平。

“你们呀!知不知道在说谁?”玉凤凰走到院门口,回眸一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

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样孤寂的院落曾经留下玉凤凰的足迹,她所谓的累了,完全是因为皇甫敬的到访没了心情。

“总算是找到您了,王爷在前厅召见众美人,玉美人,你也快过去吧!”当玉凤凰回到梅雪院的时候,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焦急的说着。

“主……玉美人,我们去换身衣服吧?”善儿看着近在眼前的梅雪院,提醒玉凤凰还是换一下衣服再去。

“不必,带路。”只不过是有点雪,化了就看不到了,用不着穿得多隆重。

王府正厅,帝冥誓坐在首位,两侧坐着美人,玉凤凰是最后一个,临近帝冥誓的椅子已经坐满,她面不改色的坐在末尾。

“凤凰姐姐又是最后一个来的呢?竟然让王爷等了半个时辰。”程越语的声音依旧是那样讨人厌,偏偏还不能对她怎么样。

皇甫敬已经知道自己把狱官十六养在身边,并未怪罪,自己也不能太得寸进尺。

不过这场景倒是挺熟悉,真以为椅子坐得靠前就能代表身份地位。

“既然都来了,就坐下来听本王说。”帝冥誓见人到齐了,冷声开口。

帝冥誓说话,程越语老老实实的坐在那,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南君城不比囚城,你们中若是有人惹麻烦,本王不会姑息。”帝冥誓说得出来,便做得出来,善儿暗叹玉凤凰挺了解帝冥誓。

“我等定不会给王爷添麻烦。”程越冰起身,第一个表态,仿佛她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玉凤凰实在是懒得看她的惺惺作态,难道她给帝冥誓添的麻烦还少。

“散了吧!”帝冥誓摆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

“妾在语雪院做了一些梅花糕,王爷可否赏脸。”程越语娇羞的拿手绢遮面,眼神灼热的看着帝冥誓。

“过几日就是年关,本王会带你们进宫,多花些心思准备,莫失了礼节。”帝冥誓躲过程越语的视线,言语中满是警告。

程越语妾的自称让玉凤凰神色晦暗,若得自由,定不要冠上如此低贱的称谓。

“妾谨听王爷吩咐!”到了南君城,好像所有的美人一下子学会礼节,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