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中传出太子伤势好转的消息后,又过了半个月,为何帝冥誓还没回来。

玉凰雪穿着棉裙,坐在梅雪院院中,雪,不知道下了几场,冬天早已经来临。

帝冥誓在天牢,没有厚衣服,会不会冷。

牢中生活清苦,狱卒会不会认为他已经失势,苛待他。

这样的念头,时不时在脑海中响起,她不敢往深处想。

她怕自己忍不住冲上正殿,问问皇上真正的意思,那样,不仅救不了帝冥誓,反而会害了他。

“主子,天冷,还是回屋中去吧!”善儿担心的看着玉凰雪,这样冷的天气,主子身子弱,会生病的,自从那日后,主子整日坐在这里等,她不厌其烦的劝阻,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再等等。”玉凰雪摇头,屋中温暖又如何,帝冥誓还关在冰冷的牢房中。

“小雪,不用再等,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玉凰雪激动的起身,转首间,入眼的是,帝冥誓单薄的身影。

依旧是黑色的衣衫,就好像他从来没离开过,若不是颌下的胡子未经打理,玉凰雪会以为这一切只是梦。

“誓。”一句轻语,一个称谓,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玉凰雪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她很想跑过去,这一刻,竟然做不到,她懊恼的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想要敲打迈不出去的腿。

“小雪,是谁让你如此折磨自己。”帝冥誓很不开心,冰雪中的身影让他原本激动的心变得清冷,他,竟然让她如此。

自己何时,成了她的拖累。

“我……对不起……我好没用,只能在这里……等你回来……”滚烫的泪水滑落,玉凰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帝冥誓,她一个没有权势的女子,即便在聪明,也没办法救他。

若是他被斩杀,他们也只能去九泉下团聚。

“我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帝冥誓伸手去抹玉凰雪的眼泪,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言不语讲述他离开时发生的事情,能想到玉凰雪求助无门的痛苦。

“我等啊等,仿佛过了几年一样漫长,好不容易等到帝南幻的伤势好转,却没等到你。”玉凰雪的泪水越来越多,帝冥誓露出苦笑。

天牢哪里是那样容易出的,感觉着手上泪水的温度,恍惚间,帝冥誓想起在囚城牢中的一幕,那时候,她在凄惨的自己面前落泪。

“小雪,不要哭,我发誓,以后都不会让你哭泣。”玉凰雪,应该是活泼善良的,暗楼已经毁掉她的活泼,他怎么忍心让她落泪。

“主子,王爷回来,是好事,这么冷的天,还是让王爷先进屋吧。”善儿抹去眼角的泪水,主子终于等到王爷归来了,这下子,不用在外面冻着。

梅雪院屋子中,热气氤氲,善儿将布巾准备好,便退了出去,主子与王爷许久未见,应该哟很多话要说,她当然得识趣些。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主子可是喜欢小孩子很久了,要是主子有了小王子,自己是不是也能天天逗着玩,想着想着,善儿脸上红扑扑的,当然,不是冻的。

屏风后,浴桶旁,玉凰雪站在那,为帝冥誓宽衣,这样的举动不知何时,已经很熟门熟路,她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夫人,在侍候自己的男人沐浴。

“小雪,南君城局势未明,本王想把你送回囚城。”帝冥誓迈进浴桶,转头,认真的看着玉凰雪。

“我不会走。”玉凰雪从一旁的矮凳上,拿起小刀片,整个人俯身,贴近帝冥誓,准备帮他刮胡子。

“你不觉得,本王这样子很有男子汉的气势。”帝冥誓握住玉凰雪的手,他知道玉凰雪不会轻易答应,只能等之后,在好好谈谈。

“我只看到王爷好像老了几岁。”玉凰雪轻笑,面前的男子俊美得不像样子,多了胡子倒是耐看很多,不过,她还是喜欢他不留胡子。

帝冥誓听到玉凰雪的话,一愣,在他愣神的功夫,玉凰雪已经把刀子贴在他的颌下。

“小雪,你是第一个拿着刀子对着本王的人。”帝冥誓眼中闪过异样的情绪,他竟然就这样放任她施为。

“你还是我第一个男人呢!”玉凰雪贴在帝冥誓耳边,轻语,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敢说的女人。

“小雪,你不善良了……”帝冥誓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伸手,将玉凰雪整个人拖进浴桶。

水花四溅,玉凰雪满脸是水,小心的将拿刀子横在桶旁,不悦的看着帝冥誓:“善不善良好像和这个没关系。”

“小雪,本王好想你。”帝冥誓深情的望着玉凰雪,抬手将她手中的刀子拿过来,三下五除二的搞定自己的胡子。

这一幕,看得玉凰雪一愣一愣的,这才是真的业务熟练好不好。

“帝冥誓,你不是一个多月没洗澡吗?为什么水这么干净?”玉凰雪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