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敬,这是在耍赖。

玉凰雪揉揉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那个清冷高贵的人哪去了,他今日为何醉酒来这里,还哄着自己喝酒,难道就是想在这睡一觉。

“这里是驿馆,主子睡在这里,恐怕不妥。”玉凰雪轻语,试图劝说皇甫敬离开。

等了半晌,榻上没有动静,玉凰雪再看,皇甫敬的呼吸很浅,明显是睡着了。

他就在这睡着了,还是在她的榻上。

还有比这更惊悚的事情吗?

“主子,发生了什么?”善儿站在门外,见玉凰雪站在那,半天不动弹,敲门问了一句。

“没事,你去休息吧,。”玉凰雪吩咐善儿去休息,缓步走向木榻。

睡着的皇甫敬没有往日的盛气凌人,就像一个睡着的猛兽,气息蛰伏。

玉凰雪伸手,想要卸去皇甫敬的伪装,那个金色的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容颜。

她的手越来越近,倏忽,她停下动作,伸手帮皇甫敬盖被子。

知道他的身份又能怎么样,终究还是摆脱不了控制。

玉凰雪甩袖转身,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除了殇毒,他好像从未伤害过自己。

木榻上,皇甫敬睁开眼睛,转过身,看着玉凰雪的背影,她不会属于自己。

夜晚很快过去,玉凰雪不知道自己何时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榻上早已经没有皇甫敬的身影,要不是桌子上白瓷壶还在,玉凰雪都觉得昨日的事情是一场梦。

“这壶倒是个麻烦。”玉凰雪摸着白瓷壶,嘴中嘀咕。

“主子,醒的这么早。”善儿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玉凰雪身前的瓷壶一愣,这壶,她好像在哎什么地方看过。

“主子,这壶你有没有觉得眼熟?”善儿愣神后,轻语,她可是清楚的记得,这驿馆中没这东西。

“皇甫敬。”简单的一个名字,善儿惊讶的张大嘴,敬主子还真是神出鬼没,竟然又来了。

“主子,你没事吧?”善儿轻语,她好像记得昨天晚上,玉凰雪有一点不对劲。

“没事,只不过是皇甫敬睡在这。”没瞒着善儿,玉凰雪指着木榻,轻语:“只是不知道他何时走的。”

“敬主子胆子好大。”善儿想着,若是被帝冥誓发现,恐怕玉凰雪的处境就不妙了。

“今日还有宴请,帮我准备衣服。”玉凰雪摇摇头,不去想皇甫敬的事情。

玉凰雪收拾妥当,外面驿馆的小厮来禀报,说部官夫人在玉阳湖宴请王妃。

言不语查探到的消息蛮准确,也不知道帝冥誓什么时候能回来。

“驿馆中我们的人还剩下谁?”玉凰雪摒退小厮,转头问善儿。

“浅泽在,童辉好像也回来了。”善儿想了一下,轻语。

“去把浅泽叫来,童辉叫来。”玉凰雪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浅泽的声音。

“王妃,属下听说有人邀请您去游湖,不知,王妃意下如何?”浅泽就站在门外,话语恭敬。

“进来说话。”玉凰雪冲着善儿点头,善儿几步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玉凰雪从里屋走出来,看着浅泽。

“王妃。”浅泽要施礼。

“不必多礼,王爷不在,这驿馆需要人驻守,你留下,我带着童辉和善儿赴宴。”玉凰雪坐在椅子上,说出自己的看法。

“浅泽遵命。”浅泽冲着玉凰雪一笑,去找童辉去了。

驿馆门口,童辉站在那,有些窘迫,玉凰雪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很不自在的站在那,低着头来回踱步。

“童辉,今日辛苦你了。”玉凰雪打个招呼,童辉呵呵笑着,摸自己的头。

这样子,有点傻憨。

“能在王妃左右,是童辉的福气。”童辉嘴笨的说道。

“又不是去野外,王妃没什么好吃的给你。”善儿一看童辉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浅泽说,还给王妃安排了两个人,在暗中跟着,驿馆,就交给他,请王妃放心。”童辉无视善儿的话,将浅泽的吩咐说了一遍。

“我们走吧。”玉凰雪点头,带着两人出了驿馆。

驿馆外,一顶百花争艳的轿子停在那,玉凰雪一看,眼中闪过无奈,这得是多俗气的人,喜欢这样大花的面料。

“王妃,小的是赵夫人派来接王妃的人,还请王妃上轿。”干净利落的小丫鬟走过来,满面带笑,对着轿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