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凰雪看帝冥誓危险的眯起眼睛,脸上挂着轻笑。

有帝冥誓盯着,她就不需要操心了。

玉凰雪坐在榻上,与帝冥誓交谈,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

只要有帝冥誓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入夜,玉凰雪离开书房,回了梅雪院,今日有惊无险的回到王府,还得感谢帝绝敬呢。

“小雪,等你好久。”屋子中,昏黄的灯光下,白瓷壶与皇甫敬。

“敬主子倒是有心。”玉凰雪警惕的看着帝绝敬,不明白深夜到访,是为了什么?

“我来看看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今日那样的机会都被你错过,小雪,你太让本座失望。”皇甫敬脸上满是惆怅,玉凰雪的心中,到底装着什么,杀掉白雪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对帝冥誓没有影响吧。

如今,白雪一下子成为帝冥誓的侧妃,在想下手,不管怎样,都会怪在她这个王妃头上。

南君城的黑暗,可不单单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今日的刺杀是你安排的?”玉凰雪疑惑的看着皇甫敬。

为了一个白雪,用不着这么拼吧。

似乎看出玉凰雪的想法,皇甫敬脸上闪过无奈,这丫头,就不能往好点想自己。

“本座会做那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派几个小人物刺杀吗?”皇甫敬反问。

玉凰雪看皇甫敬随意的回答,不自觉的摇摇头,她总觉得,皇甫敬所图谋的,绝对不简单。

“主子为何要那个孩子的命。”玉凰雪不明白,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怎么成了争斗的筹码,帝冥誓的目的简单,应该是想和帝流念谈条件,那皇甫敬呢,到底是为什么?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只可惜,没有机会了,今日来,并不是为责怪你,来,喝酒。”皇甫敬摇头,不肯将实情告诉玉凰雪。

“我今日有些累了,还是改日在陪主子一醉方休。”玉凰雪神色诡异的看着那个酒壶,还说不是来怪罪的,这酒都带来了。

“小雪。”见玉凰雪迟疑的状态,皇甫敬深感无力,凭玉凰雪的聪明,应该已经发现,今日,应该是达不到目的了。

“主子,你可知道帝绝敬的行踪?”玉凰雪找了个蹩脚的问题,将皇甫敬的想法岔开。

“你怎么想起来问他。”皇甫敬神色微闪,随意的回答:“他的行踪有点神秘,就不和你多说了,今天晚上我与人有约定,先走了。”

皇甫敬没有拖泥带水,很干脆的拿起酒壶,消失在玉凰雪的屋中。

今天晚上与人有约定,玉凰雪看着皇甫敬消失的方向,眼中神色坚定:“善儿。”

“在。”善儿来到玉凰雪身边,应了一声。

“皇甫敬的决定越来越奇怪,我们跟过去看看,你应该能闻到桃花酒的味道吧。”玉凰雪想要跟着皇甫敬,得仰仗善儿的武力。

“主子,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冒险,毕竟,王爷的人每次都跟丢了。”善儿不明白玉凰雪要做什么,有些迟疑。

“我的时间不多了,想帮帝冥誓做点什么。”玉凰雪想不通,暗楼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竟然让醉语都吃了大亏。

“好。”善儿点头,两人收拾妥当,翻墙出了王府。

这边的动静被附上的人觉察,侍卫不解,王妃要出去,用得着偷偷摸摸吗?

实在是想不明白玉凰雪的想法,急忙禀报给帝冥誓。

看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应该不会因此怪罪王妃。

帝冥誓得到禀报,皱着眉头,也想不明白玉凰雪为什么这么做。

直到言不语的声音响起。

“王爷,好像皇甫敬来过。”言不语从外面闪身进屋,玉凰雪的屋子中已经没人,那浓郁的酒香却不会骗人。

“遭了,小雪是追着皇甫敬出去的。”想到皇甫敬,帝冥誓觉得一阵郁闷,这个人,是他一直看不透的存在,也屡次在他手上栽跟头。

玉凰雪跟着他出去,不用想都会出事。

一念及此,他挣扎着起身。

“王爷伤势未愈,这事情交给属下去办,定然保护王妃的安全。”言不语认真的看着帝冥誓,不想让他起来。

“你知道玉凰雪对本王来说,意味着什么?”帝冥誓盯着言不语,他竟敢拦着自己。

“可是,王妃命不久矣。”言不语不想说,还是痛苦的将事实摆在帝冥誓的面前。

王爷最近,好像一直在自欺欺人。

“本王不会让她死。”帝冥誓郑重其事的看着言不语。

帝冥誓的话让言不语动容,他知道王爷的心思,有些愧疚的低下头,他不该说之前的话。

夜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