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之前白双喜特意小跑着到了小店内室,正遇到老鬼王伯也匆匆忙忙地出来,二人相见之下,再次抱头痛哭,分手了,此一去白双喜究竟后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王伯只是再次提醒他,一定要小心行事,该打点就打点,该装疯就装疯,一切要多个心眼儿,只能靠他自己了。

“我记下了,王伯,再会!”白双喜连连点头答应,不提!

不知不觉,一大溜新鬼们在鬼差的押解下出了那城池走了一程,中午时分,漆黑一团的地狱前方忽然看见隐隐约约地又有一城。只见城内皆是一些披头跣足者,不知为什么在狂呼乱语。哈哈哈,白双喜远远看见了,心里忽然有了感觉,便偷偷问身边押解他的一个小鬼隶说:“哎呀,我靠,这些鬼是干什么的啊,怎么个个披头散发,满口胡言乱语啊,他们彼等何作此状?”

“娘那个逼,一群神经鬼也。”因为这些鬼差中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暗中受到了老鬼王伯的打点,又暗中说了许多好话,让他们多方在路上照顾着自己的这个小老乡白双喜,所以鬼差也都配合默契,算是对收了一些好处费的回应了,那鬼隶一听白双喜询问,就回头对他小声说道。

“呃!”白双喜点头,他心里早已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和机关,背后有昨夜王伯的一番细心指点迷津呢!

不一会儿,这些新鬼们便一步一步来到了那个城池之内,我去!只见眼前颇为像是当今社会天朝的某一座暴发户城市,其中更有宫阙嵯峨,类世间之名寺宝刹。、

“快点!快点,跟上罗!”

一阵大呼小叫的吆喝之后,新鬼们跟着感觉走,一个跟着一个进入,进入城池,忽然感觉到绿焰灼灼,鬼气森森。

白双喜如今好像也已经得到了一些特殊政策上的照顾和优待,二隶特意带上他首先上了一座殿,缴牒复命。

他四下观望,嘴里啧啧有声,映入眼帘的全是青峰重叠,云树迷朦,西望山涧,一道飞瀑飞落碧树深谷,犹如一条银链盘于青山绿叶之间,在绿树从中,有一座宏伟的宫殿。身边和头顶一个个灵魂游荡或散步,轻松愉悦,嘻嘻哈哈,不时有笑声入耳,看不出一丝人间常有的那种抑郁寡欢,不过这却让白双喜产生了另外一个小小的疑惑和担心。

“灵魂何其多啊,地狱也难容吧。”

“这个,不必过虑,”鬼隶笑容可掬道:“虽说你在阳世发了大财,当了什么代表,可你有点寡闻了,幽灵所占空间微小,地狱千万年,大厦却一座,足以容纳幽灵千万,放心吧!”

“呃……那,我可不可以见一见我的先人啊?比如我那老一辈革命家的爷爷或太爷?好想见一见他们啊!”白双喜猥琐地问。心里却是有一句话没有讲出来,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数rì来却是再也没有女人玩乐,早已心萌动多时,要是象阳世天朝那样真的也在这里处个女朋友啥地,倒就更好了,嘿嘿。

不过此话不好意思有明说,此时此刻自己的命运归宿还是个未知数,只试探xìng地询问比较好一些,否则会让他们二位鬼隶耻笑滴。

“别急,伙计,你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判官查你前世无罪孽,rì后会长相聚的。”一白衣骷髅人笑道,似乎又看透了他心里那点小小的想法,“女人……很多。人间地狱少不得,只要你有足够的时间,又年轻有为,不会愁闷。”

“哇噻,哈哈哈,太好了!”白双喜即使是到了地狱也仍然是一片风流模样,一听有女人就鸡冻不已,手舞足蹈,不过这倒也正巧符合了王伯让他装疯卖傻以求脱罪的告诫。

“那,我可否见一下我的那些先人呢?”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在老家经常听到自己那个没啥能水的老爸老妈挂在嘴边的那一对先人,既然如此,何不一起询问清楚,自己从落生天朝那天起就从来没有见过老爸老妈所说的什么鸟干革命的太爷爷!虽说老爸嘴里传说他们是曾经沧海的建国有功之臣,可他不懂,一切全靠他自己打拚出来的,为什么自己的老爸老妈却没有得到一点他们的福荫和享受呢?

“先人自然可见,哈哈哈,也请你稍安勿躁,别急才好。”鬼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