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东吐出一口气,继续说道:“话说回来,你坑自己孩子也就算了,连我的也坑。正江那小子去蓝心管事儿,是你的意思吧?”

“玉不琢,不成器。”张天海淡淡一笑,显得高深莫测。

“废话,你怎么不去打磨你家的虎子,非要折磨我可怜的正江。今天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嗯。”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这回丢人丢大发了,这影响的可不只是正江自己,连带着蓝心都要受损,你就一点儿也不心疼?”

“有什么好心疼的?还是那句话,玉不琢,不成器。”

“哼哼,只怕你要打磨的,不是正江,而是那个叫吴庸的小子吧!”陈晓东阴阳怪气道。

“哦,这你也知道了?”

“我虽然老了,但还没糊涂,这小子当初解了你的蛊毒,又是吴家的人,肯定有不小的潜力。只不过,我想问的是,为什么选他?”

“不是我想选,而是我不得不选,现在的蓝心集团,已经不是当年咱们打拼时候的集团了。”

张天海沉沉的叹了口气。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下棋了。”陈晓东摸摸脑袋:“你这人,总是习惯于算计,管那么多干嘛,人活着就是图一乐呵。”

“这话你来说最不合适,如果我不算计,公司垮了,你这翡翠茶壶,也别想再玩了!”

“那可不行!”陈晓东急忙把翡翠茶壶壶收了起来,然后笑道:“你还是算计吧,老头我就老了,就想过清静日子。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如果吴庸知道了吴家当年的事情后,该会是什么心情?愤怒,还是羞愧?”

“这就不是我们该思考的东西了,我们是下棋人,很多时候,棋子一落,会有什么样的变化,都是棋子自身的造化。”

张天海说完这句话,目光望向视线尽头的折耳县幽幽一叹。

“吴庸啊吴庸,希望你可以保护好若雨吧……”

折耳县大宇集团顶层。

竞标大会结束后,范世纪和黄跃两人,直接来到了廖端武的办公室。

廖端武稳稳的坐在老板椅上,听两人讲完竞标大会的事情,当听说罗朝周都为吴庸出面之后,眉毛一挑,多了些耐人寻味的笑容。

“哦?看来,我还是有些小看他了,就连罗朝周,都肯为了他出面说话,这小子的人脉,不简单。”

“那可不见得,我调查过了,罗朝周能跟他交好,是因为这小子在张家救了张天海,其实,他们的关系没那么深厚。再说了,这次不过是往后延续了一个罢了,蓝心公司要是交不出完整地由零而起项目,那还是必输无疑!”范世纪阴阴的笑了起来。

这个结果,正是他非常乐意见到的。

“呵呵,你很兴奋啊。”廖端武面不改色的笑了笑。

“那是,廖老板,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立马有办法,让吴庸没有翻身的机会!我都打听好了,他家有个小娃娃在医院住着,他只有中药加工厂有点收入,嘿嘿……”

“那你的意思是?”

“吴庸现在没了工作,全指望中药加工厂来卖钱,如果咱们能搞点破坏。那么,他一定手忙脚乱,还做什么由零而起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