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闻言一怔,萧锋也是好奇的看向薛天,不明白什么事能让这个七岁的熊孩子如此郑重。

阿朱望着满脸严肃,但是满嘴都是红冰糖的薛天,不由得笑道:“好,姊姊和萧大叔都答应你,绝不外传。”

薛天“嗯”了一声,说道:“其实我要说的事是关于我爹爹的。其实前些日子我爹他拉了两个时辰的肚子,都是因为我在爹爹用的茶里加了一些药物。”

门外,薛继仁听到薛天的话,心里怒气一阵翻涌,好啊,怪不得自己平时身体好好地,前些天却突然拉肚子,原来是这小子在搞鬼!薛继仁想到这里,握紧戒尺就要冲出去好好教训薛天一番。

玄元见状赶紧拉住了薛继仁。

薛继仁深吸口气,收敛了脸上怒容后,向玄元行了一礼,沉声道:”太师叔祖,这次您别拦我,这不孝子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敢在弟子的茶里乱加药物。这不孝子一定是怨恨弟子平时的严厉管教,从而报复弟子。如果不好好管教,以后这不孝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一旁的薛慕桦也是连连点头,“是啊,师叔祖,弟子也知道您平日里疼天哥儿,但这次您真的不能再偏护他了。”

玄元沉吟少许,道:“你们先别急,贫道觉得天哥儿心性不坏,一定是有其它原因。先继续听下去,若是天哥儿真的是因为怨恨你的管教,贫道绝不阻拦。“

薛继仁点点头,冷哼一声,道:“好,弟子听太师叔祖的。到时还请太师叔祖莫要阻拦弟子教训这不孝子。”

阿朱皱起眉头,严肃的问道:“小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不是调皮能解释的了的,若是放在那些以理学治家的官老爷家里,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了,被生生打死都是有可能的。

萧锋也是严肃望着薛天,想听听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萧锋因为他独特的身世,平生最看不惯那些不孝之人,如果薛天不说出一个让他信服的理由,就别怪他越俎代庖的教训薛天一番了。

薛天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道:“阿朱姊姊,我也不想的,我只是那天见爹爹精神不好,而我又恰好在药经里看到有一昧药材能让人的精神头好些,所以就加在了爹的日常饮用的茶水里。谁知道爹爹喝了之后反而拉了肚子,我真的不想的。”

阿朱闻言放松了下来,笑道:“原来如此。”

门外,玄元摸着胡须,笑吟吟的望着薛继仁,笑道:“如何?天哥儿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孩子吧?”

薛继仁哼了一声,道:“那又怎样?还不是冒冒失失的?难道他不知道茶叶也其它药材混合也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吗?平时我教他的东西看来他是一点也没听进去,等一下还得好好的教训一下。”话虽如此,但薛继仁言语间却是没有丝毫怒气了。

玄元笑着摇摇头,随后继续关注花园中的发展。

阿朱轻抚着薛天背部,安慰道:“没事的,姊姊相信你爹一定会理解你的。”

薛天听了阿朱的话,却没有止住哭声,哽咽道:“阿朱姊姊,谢谢你,但是我心里其实还有很多事憋着,小天心里好难受。”

阿朱轻抚的动作微微一顿,不过很快温声道:“嗯?还有事吗?那小天就把这些事都跟姊姊说吧,说了心里就不会那么苦了。放心,姊姊和萧大叔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薛天抹着眼睛,“嗯”了一下,“其实爷爷最喜欢的那幅前朝唐明皇画的山水画,就是我弄坏的,当时爷爷还心疼了好长一段时间。祖师养的那株药草,也是我压坏的。”

门口,玄元扶额苦笑,他说他养的那株药草怎么突然死了呢?而薛慕桦捻须动作也是一顿,胡子都被拽下来几根;薛继仁刚下去不久的火气又蹭蹭的上来了。

薛天继续说道:“当时我见爷爷的画上有些蚊虫,便想驱赶它们,谁知道一不小心就……祖师的药草是因为我见上面有几个蚜虫,就上去摆弄一下,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