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的,她也不想这样。

可感情的事,若说一个人能够随意掌控,那只能说明她当初爱的不够深。

她知道自己太执着了。

执着过了头,就变成了下贱!

徐真真这种痛苦,要走出来,很困难。

乔予笙由着她哭,冷风飕飕,她单薄的身子罩进流动的雾霾里,寒气自毛衣各处鱼贯而入,乔予笙揉搓双手递到唇边,冷的直哈气。

宋贤望着她的侧影,眸色渐渐沉下。

她就是傻,性子倔,刀子嘴豆腐心,四年多相处下来,宋贤早已摸透了她。

有她的地方,他就在乎,一举一动都能牵扯他的心,宋贤试过很多次,依然做不到视而不见。

叹口气,他从车上下来,一件外套脱下后,赶忙披上她肩头。

西装穿过便留了他的体温,那股暖意融合上来,乔予笙偏头,看见男人落于她肩头的大手。

“自个儿都快凋谢了,还想做别人的护花使者?”宋贤帮她拉拢外套,裹住她上身每一处,“乔予笙,离开我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乔予笙不领情,把衣服拽下来。

这个时候再做这样的动作,已经不合适了。

“还要逞能?”宋贤手臂挂着外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的事,你以后别再管了。”

她话语决绝,说出口没有留情,深冬还未真正降临,宋贤却被一袭阴风冷的四肢发颤,他抿直一张朱唇,眼睛看向乔予笙时,潭底有种说不出的幽暗。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两人说话间掷出的白雾飘往空中,就好比他们那段感情,说不见就不见,十根手指头都抓不住。

既然没有结局,就不该再去招惹。

这也算是,她对他最后的尊重。

宋贤薄薄的唇,抿出一种白色,乔予笙眼睛避开,嘴角溅起抹很牵强的笑。

蹲在地上的徐真真仰着头,她熟悉宋贤眼底那道光的意义,若非爱到极致,一个人根本装不出这种眼神,因为他潭底的东西,她也有,眼睛是最骗不了人的。

乔予笙看眼她,“走了。”

哭死,痛死也没用,别人不会感受分毫。

她折身朝向自己的车,乔予笙一条腿迈出去,穿着短靴的后脚刚刚跟上,她手臂顿时迎来股很强的抓力,宋贤一只手掌就能将她满满握住。

“予笙。”他喊道,目光紧锁着她淡然的右脸,乔予笙维持那个姿势头也没回,宋贤却不甘愿,“徐真真的经手人,不是我。”

这话,激得她一下子转过脸,“什么?”

徐真真竖起耳朵,她也想知道事情真相,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要跳一次试试。

宋贤猜得出,乔予笙肯定对他存有误会。

“当年那个罪名,是我为宋尧扛下的。”

一道晴天霹雳闪过,徐真真只觉耳膜内有段很长的嗡鸣响起,许久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爆发出来,“不可能!”

乔予笙跟着心惊肉跳。

宋贤松开手,那件事过去这么久他早就忘了,若不是当事人再被牵出来,便会一直将错就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