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清冷的光晕打在宫尧辰脸上,与他冰冷的气场融为一体,百里柔看着他俊美的脸,温柔地笑着说,“辰,你还记得八岁那年我输给你的东西吗?现在我还给你。”

宫尧辰还没来得及抗拒,唇就被百里柔吻上,百里柔踮着脚尖细腻的吻着他的唇,她看到宫尧辰背后脸色刷白的江瑶,眼底是满满的笑意。

宫尧辰冷着脸,正打算无情地把她拉开,百里柔就松开他,笑道,“辰,这可是八岁那年你想要的东西,好啦,别生气了嘛,我们走。”

百里珊仰起头,笑着地挽着他的胳膊,与他从另一道出口离开。

江瑶看着他们亲密离开的背影,一只手痛苦地支撑在墙上,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

江瑶捂住胸口,脸色苍白的走进病房,宫老夫人看着她不正常的脸色,眼里是满满地担心,“瑶儿,你怎么了?”

“老夫人,怎么办,我的心好痛。”江瑶一下子扑到宫老夫人床边,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宫老夫人慈爱地摸着江瑶的头,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夫人,百里柔与宫尧辰是什么关系?”江瑶抬起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宫老夫人,问道。

“宫家与百里家本来就有一定的渊源,宫尧辰小时候很喜欢小柔那丫头,嚷着要娶小柔做老婆。”

江瑶听到老夫人的话,泪水都停止流动,她苦笑着说,“是这样呀。”

宫老夫人看着她比哭还难看的脸,心疼地摸着她的小脸说,“瑶儿,宫家男人都薄情,答应我你不能陷得太深,好不好?”

“对不起,老夫人,已经太晚了。”

宫老夫人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的孙女难道要跟她一样,因为宫家的薄情男痛苦一辈子,无法翻身吗,造孽,造孽呀!

“瑶儿,这个给你,你好好留着。”

江瑶看着古香古色的木匣子,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我们慕氏传了几百年的秘方,瑶儿,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一定要保存好。”

“老夫人,我……”

“瑶儿,你是我们慕氏的血脉,不能看着我们慕氏就这样消失呀,你一定要收下。”

江瑶接过这木匣子,心里觉得沉重,她一时之间觉得担子好重。

“老夫人,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吧。”

江瑶放下木匣子,站起身为老夫人掖着被角,轻柔的说着。

“瑶儿,能不能叫我一声外婆?”

江瑶看着她渴望的眼睛,开口叫,“外婆。”

“嗯,好孩子,瑶儿,我多想看你出嫁的那天,那该有多好。”

宫老夫人说着,泪水打湿眼眶,她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

江瑶努力微笑着说,可她心头是满满地苦涩,原以为会很快的。

宫老夫人看着江瑶离去的背影,轻声说,“瑶儿,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不会痛苦了,你会有新的开始。”

江瑶失魂落魄地走着,她手紧紧握住LV包的带子,她告诉自己,刚刚那一幕只是是角度问题,宫尧辰绝不会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好。

医院停车场,宫尧辰松开百里柔的手臂,打开百里柔的车门说,“我送你回家。”

“辰,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漠,毕竟我们好久没见了。”

“我一向如此。”

“不,辰,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你最喜欢我的。”

宫尧辰关上车门,看着她的脸,面无表情地说,“那不过是童言无忌。”

百里柔清丽的脸变得痛苦起来,“辰,你是童言无忌,可我却因为你的话幸福了十八年。”

“不要再说了。”宫尧辰眉头皱起,冷冷地说。

“不,辰,你还不明白吗,我爱你呀,整整爱了你十八年!”

百里柔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她颤抖的身躯,令人怜悯。

宫尧辰任由她抱着,长臂插在口袋里,冷着脸一动不动。

“辰,可不可以考虑我一下?”

“除了那个女人,我不可能再对其他人产生任何兴趣。”

百里柔脸色僵硬的趴在他的怀里,可她还是不死心地说,“辰,我不比你少爱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就算你不爱我。”

百里柔从他怀里出来的时候,眼睛瞥到不远处离开的背影,如沐春风的笑着说,“送我回家啦”,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夜风吹乱了江瑶的发丝,她脸色惨白地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刚从医院出来的江瑶,安慰道,“小姐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