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订的婚?”

宫尧辰听到她的话,脸色薄凉如水,黑色西装让他本就成熟的脸愈加阴沉无比。

“这跟你没关系。”

“你是我孩——”,他妈,怎么就跟我没关系!

宫尧辰虎躯前倾一把将她禁锢在车窗上,他声音低吼着,但在最后几个字即将吐出的时候,猛地止住。

江瑶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痛楚,她激动地揪住宫尧辰的领带,质问的说,“你刚刚说什么,说清楚!什么孩子,孩子在哪里?!”

宫尧辰如水的眼眸看着她憋的痛苦的小脸,大手握住她揪着他领带的小手,把她的手掰掉,收回身子。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如光似电的眼眸看着她说,“我记得三年前,你怀孕了。”

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如同闪电,劈碎了江瑶的心和她练就到出神入化的假面,她美丽的杏眼里涌出一团火气。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到男人光洁如玉的脸上,随即通红一片,她冰冷至心底的声音,愤怒地吼着,“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对我说那种话,你这个混蛋!”

宫尧辰俊美如斯的脸上覆上一层黑云,他周身散发着让人感到无比压抑的气场,他狭长的眼眸看了她一眼,无情地问道,“现在,孩子在哪里,告诉我。”

她冷漠的脸上浮出一丝阴狠,江瑶红唇轻启,对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早就流了,你以为我会生你的孩子?”

“是丢了吧。”

江瑶听到他的话,瞳孔紧缩,脸色僵硬地看着他,原来他都知道了。

“是,孩子丢了,你满意了吧?!”

一瞬间,江瑶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如同女王般高贵的她,无力地倒在椅背上,手捂住心口。

这三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人生一度沉沦,可全靠后逸最长情的陪伴,她才能坚持下来,现在她欠的最多的人,就是后逸。

左心房像是挨了一闷棍一般,宫尧辰心疼地,长臂一伸,霸道地将虚弱无力的江瑶揽到怀里,他周遭成熟又满是安全感的味道,灌进她脆弱的鼻翼。

“放开我。”

她的小脸埋在他的怀里,冰冷的命令着。

如同钢铁般的手臂反倒将她搂的更紧,他刀削般的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上,贪婪的吮吸她的味道。

“我叫你放开我。”

她声音依旧冷,可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涌进鼻翼,“混蛋,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小手推开她的胸膛,她声音拉的长长的,无力又绝望地吼着。

宫尧辰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薄唇紧抿,眉头微皱,把她再次拉进怀中,“想哭就哭。”

“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人渣,都是你害了我,害了我的孩子,王八蛋。”

她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从来不再人前流出的泪水,如同决堤一般轰然涌出,她的孩子丢了,在她刚生出来的时候,被别人抱走了。

“啊!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冷静自若的江瑶像疯子一般在他怀里乱动,拳头死命地砸在他的胸膛上,如果不是他,她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被抱走。

长牌黑色豪车在法式庄园停下,宫尧辰大手抚摸着怀里女人柔软的发丝,说道,“到了。”

仅有一秒钟,江瑶停止泪水,面若冰霜的从他怀里起身,她安静地坐在后座上,高贵又冰冷。

司机下车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江瑶生分地站在宫尧辰身侧,公事公办地为他介绍着,法式特色庄园。

西装革履的下属紧紧跟着他们,看着前面氛围就像陌生的两个人,都在疑惑,难道他们猜错了?

“宫先生好,玛特首席好。”

领班穿着包臀裙露着标准的微笑迎了上来,当她看到男人的脸,很快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惊艳,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帅的男人,但是跟首席看起来好般配。

“怀恩,带我们去马丁预定的包间。”

“是。”

一大批人走进豪华的包间,宫尧辰众星拱月般的坐到主座,江瑶正打算离他远一点,就被他大手拉住。

江瑶刚想礼貌地对他说推辞的话,领班就凑到她耳边说,“马丁先生说,他临时有事来不了,让首席代他为大人物接风洗礼。”

秀丽的眉峰突起,江瑶脸色微冷的坐了下来,很快他就会离开,再忍一忍就过去了,江瑶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