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阴沉地如同修罗,“那就做到你说为止。”

迷蒙中,石雾妍看着他那张狠戾的脸,身上疼,但心里更疼,如同一叶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颠簸地迷失了方向。

这男人失去了四年的记忆,忘记了百里珊,忘记了石雾妍,就像一个水晶球,失去了一块,就再也完整不起来,有的只剩华丽的落寞。

疼,浑身上下都疼——

像被火车碾压一般的痛意袭进脑海,脸色惨白的石雾妍缓慢地睁开眼睛,她看向璀璨夺目的夜景,时间轴像被切断一般。

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好像昏睡了好久,但下半身的痛意却愈演愈烈,她刚动了一下身体,一只大手便搭在她的小腹。

石雾妍凤眸紧缩,她现在正侧躺着,他在她身后吗?

“醒了?”

慵懒又满是磁性地声音传进耳中,石雾妍听着他没有戾气的声音,内心为之一动,他是不生气了吗?

“嗯。”她轻声嘤咛着,生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惹怒背后的男人。

“啊!”石雾妍尖叫着,腰肢被猛地一拉,她后背紧贴在温暖又宽厚的胸膛。

耳边被被一口热气萦绕,她身体微颤,眼睛害怕地瞪大。

“醒了,就继续,这次我们从后面开始。”

还未等石雾妍挣扎,更加猛烈的痛意就让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比恶魔还恐怖!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否则我折磨你,到死为止!”他唇瓣贴在她的脖颈,冷冽地声音如同利剑,狠狠地扎进石雾妍心中。

他狠又嚣张至极,石雾妍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她脸上毫无血色,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就连温度都降了下来,她慢慢阖上眸子。

死了,就解脱了,林洛凡,死在你手里,至少是没有遗憾的。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不正常,他猛地停下动作,扳过女人的身体,他大手摸着她额头冰凉的温度,拉着一边的浴巾裹在身上走下床去。

他唇瓣紧抿,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拨通电话,电话被接起,他声音果决地说,“十分钟内拿着急救箱到圣马罗亚酒店总统套房!”

温尘还没有说话,电话便被挂断,他把手机扔进口袋,立即拿着急救箱开车往那边赶。

他差不多猜到发生了什么,林大总裁你下手能轻点吗,弄伤了再救,这又是何必呢!

裹着浴巾的男人后背倚靠在落地窗上,他脚边已经落满烟蒂,他深沉的眸子望着床上被被子盖的严实的女人的脸,脸色难看到极致。

石雾妍,你就算死也不愿供出那个男人是谁吗!

他大手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继续点燃新的,经商多年,不少想巴结他的人把女人送到他的床上,但他从来不碰,因为嫌脏!

男人猛吸了一口烟,但石雾妍,他非但没有恶心,理智甚至被欲望控制住,他不但没有把她甩一边,反而想狠狠地要她!

折磨她的方式有无数种,但他却用了他觉得最不可能的一个。

房门被推开,穿着家居服仍旧玉树临风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到落地窗前孤傲又有几分颓废的男人,摇了摇头走到床前,为女人诊治。

他一看女人的脸色以及脖颈处触目惊心的青紫的痕迹,没来由地对这女人一阵心疼,他看了林洛凡一眼,嘴角上挑,“林大总裁,您这可真是自作自受,人家好歹是个女人,您老生气也别往死里虐呀。”

他眼睛犀利地望着温尘摸着石雾妍手腕的手指,忍住心里怒气,说,“动作快点!”

温尘看了一眼男人,无奈的说,“林总裁,你应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表情,这醋没想到你也吃。”

有那么疯狂的占有欲,林大总裁还说不爱,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

一番检查之后,温尘拿出一些药,给床上的女人服下。

他脸上露出痞痞地笑,对只裹着浴巾,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说,“林总裁,您这一弄,估计以后要过苦行僧的日子了。”

林洛凡面容冷峻,容不得一丝玩笑的说,“她怎么样了?”

温尘一笑说,“没事,马上应该就能醒来。”他提着急救箱,识趣地离开,离开卧室之前,他郑重地说,“如果你真的想让她死,再继续一定成功。”

他是林洛凡的私人医生,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他不能眼巴巴地看着,林大总裁再失控地把这个女人再虐一边。

林洛凡眉头紧皱瞪了温尘一眼,平静下来的心莫名的有着丝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可他眼里划过一丝狠戾,他绝对不允许,她包庇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