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明媚灿烂地笑着,“怎么,易总裁难道是嫌弃我不成?”

他满目的神情瞬间扎满荆棘,他高大的身材有着几分颓唐,“苏凡,我们难道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我孩子的爸爸爱吃醋。”苏凡说着,眼睛纯净,透露着点点星光,那个男人确实爱吃醋,看到有男人靠近她应该就会大发雷霆吧。

她眸子里的耀眼让易瑾伸过手去,他看着她温和没有一丝戾气的脸,挤出一抹笑容,“苏凡,你要加倍幸福。”连带着他的那一份。

“好。”

苏凡发自内心一笑。

刚回国就投入到工作中来的男人,换了身衣服就在办公桌前坐定,有条不紊地处理公务,他身边的秘书兼助理也小心地工作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触怒龙颜。

他目光犀利地翻阅文件,但从开始眉头便紧紧地蹙起,最终,终于忍无可忍的把文件摔到办公桌上,猛地站起身子,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低吼,“那个女人有没有打电话过来!”

秘书吞咽一下唾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水珠,说,“总裁,没有。”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现在距离她离开整整两个小时,这女人就没有一丝歉疚的打过来电话!

他烦躁地拉了拉领带,绕过办公桌冷冷地说,“那个女人在哪,带我过去。”秘书点了点头,低头拭去一把汗,总裁终于按捺不住了。

易瑾离开没多久,苏凡肚子就咕咕的响了起来,她摸了摸肚子,就到酒店的餐厅吃饭,就算再郁闷也不能饿到她的宝宝。

五星级酒店格调奢华惊艳,就连餐厅都是说不上来的韵味十足,苏凡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伸了伸懒腰,服务员走迎了上来。

“小姐,要吃点什么?”

苏凡看了看菜单,平静地说出所点的菜,流利的英文让她看起来极富涵养与优雅。

服务员记好菜名,问,“小姐,要不要来瓶红酒?”

苏凡微笑着说,“白开水就好。”

尽管她现在非常想借酒消愁,但为了孩子,就忍一忍。

她小手托腮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陷入沉思,就连饭菜全都送上来都未发觉。

蓦地,一杯余温未散的水从头顶浇下,划过她的脸,把她的白衬衫打湿一片,苏凡一惊,抬头望去,就看到浓妆艳抹,眼高于顶的一名贵妇。

贵妇的眉眼让她觉得有几分熟悉,但无论是谁,这样莫名其妙地泼她一身水,简直不可理喻,可她也不能被白白欺负了!

“你这个贱女人,倒是很会享受。”贵妇二话不说,直接开骂。

脾气再好,再有涵养的苏凡现在也是怒了,平白无故被泼了一头水,接着又被指着鼻子吗,苏凡一时觉得,她是不是跟国内犯冲。

她站起身来,与贵妇对视,不卑不亢地问,“这位夫人我们认识吗,您就对我如此无礼!”

苏凡那股自带的清冷劲让贵妇更是怒火燃烧,她一巴掌甩到苏凡的脸上,大骂,“贱丫头,抢了我女儿老公还把她弄进精神病院,还敢在我脸前横,你简直无法无天!”

苏凡只感觉脸上一阵刺痛,接着像火烧一般半边脸都失去了知觉,但她却淡定从容地说,“一我没抢你女儿老公,二她被关进精神病院也是罪有应得。”

她说着,顿了一下,小手端起带着鲜红果酱的饭,从贵妇头顶倒下,她边倒边说,“三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苏凡冷冷地望着贵妇发丝上黏着的果酱稀稀落落滴在她昂贵的衣裙上,动作帅气毫不拖泥带水地把盘子砸到地上。

活了三十岁,她才发现,忍让非但不会换来和平,只会加大那些蛮不讲理的人的气焰,如今她有了孩子,就更要坚强起来。

贵妇看着她那张忠烈恨不得同归于尽的脸,眼中有了几分畏惧,但她咬着牙瞪着苏凡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丫头,把她给我带走!”

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对身后的保镖说的。

苏凡身体被牵制住,对贵妇说,“你竟然敢公然绑架!”她求救的看向餐厅里的其他人,但所有人都把眼睛偏向一边。

贵妇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侧,恶狠狠地说,“死丫头,过会儿,看我怎么撕烂你的嘴,划烂你那张狐媚子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带走!”贵妇冷冷地吩咐着,糊着果酱的脸格外狰狞,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