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秦戈一到青龙社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特别是洪金生,眼睛里似乎有两团火苗在燃烧着。

秦戈以为是庆功宴上自己醉后掀桌子的事让大家心里不爽,直到发现连一向待他不错的苏述,态度也变得很冷淡,秦戈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别人不好说,苏述不应该也是这种态度啊?

满心诧异的秦戈主动上去向洪金生赔礼道:“洪教头,我那翻醉话您可别当真,我这人沾不得酒,一沾酒就醉,一醉就控制不住自己,胡说八道,胡作非为……”

“你昨天在望江楼上吃了不少吧,怎么没醉呢?怎么没掀桌子呢?怎么没乱骂人呢?”

“洪教头,昨天没那么多人灌我酒……咦!洪教头,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在望江楼吃酒来着?”

洪金生冷笑道:“我不仅知道你昨天在望江楼吃酒,还知道你在跟谁吃,你个吃里爬外的无耻小人,等着潘员外处置吧,呸!”

“呸!”

“呸!呸!”

“呸!呸!呸……”

包括唐野在内,青龙社的人纷纷向秦戈吐口水,虽然没有真吐到秦戈身上,但秦戈却感觉这口水足以把他淹死了。

从洪金生的话中,秦戈大概猜到问题出真正在哪里了。应该是他昨在和王克在望江楼吃酒,消息传开了,让洪金生他们产生的丰富的联想。

靠!这事还真不好解释。难道告诉洪金生他们说我跟王克一起吃酒是迫不得已?得,这样的理由只怕不光洪金生他们不信,恐怕傻子也不信。

秦戈艰难地咽着口水,几次张口却硬是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最后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苏述和唐野身上,艰难地解释道:“苏球头,唐野,你们要相信我,我跟王克不是一伙的,之前我和他根本不认识。”

“呸!”唐野立即又喷了他一口,狠声说道,“我还真是看错你了,洪教头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吃里爬外的无耻小人。”

“唐野,你听我说,事情并不想你们想象的那样……”

“我们想象什么了?想象你跟那恶棍是一伙的了吗?是你做贼心虚不打自招的吧?”

“我做贼心虚?靠,老子还不解释了,爱咋嘀咋嘀!”

“这就对了,这事还用得着解释吗?人家怎么没请我们吃酒?怎么没和我们又说又笑,满条街都能听到。”

对于青龙社的人来说,王克不是平常的对手,他手段卑鄙,几乎要将潘家整倒,如果潘家倒了,青龙社也就不存在了。这和平时的比赛完全不是一回事,青龙社的人对王克那可真是同仇敌忾;

而秦戈竟然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吃酒,狼狈为奸,秦戈作为青龙社的一员,这种行为在他们看来,是典型的吃里爬外,比王克更为可恨,至少唐野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对秦戈丝毫不客气。

秦戈一时解释不清楚,索性懒得解释了,他准备直接找潘世安说去。

这时一个潘府的家丁走过来,黑着脸对秦戈说道:“秦六郎,我家员外要见你。”

秦戈说道:“正好我也要找他,前头带路。”

那家丁冷哼一声,把他带进了里院,顺着回廊来到了潘府的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