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如何判定,由不得你来甄别,文函下达,便是强制性措施预防,此事事关天下大众,更由不得你个人意志为转移!”景兴文声色俱厉,俨然一副大义凛然模样,却让人望去由生厌恶感。

程易真已是怒极,欲将挣脱开众人拉扯,跻身上前,叶好连忙推开身前之人,一把拦住她,“程姨,你去外面给孙爷爷打个电话,看来此事不善,你我娘俩不见得能安然脱身,这个电话必须尽快!”

程易真哪里能放心得下,将叶好这个半大孩子扔在这里,依旧情绪激动地不肯离去。

好在一旁同病房大叔快步上前,低声说道:“叶好说得对,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强制性文件都已下达,不经由上面,很难有合理脱身之法!这里我看这就是,你速去速回!”

程易真身影刚刚在门前消失,那位李院长已放下手中电话,附耳向几人低语,便有数人拦在病房门口处。

叶好不屑地嘿嘿冷笑道:“这种强制性手段也着实高调,却是不知在场哪一位,可以承担起此时严重后果?”

景兴文有一人高声怒喝道:“小小孩子家,怎地里这般不识好歹?为国家做事还如此推三阻四,何况会有国家奖励给你!莫非是将你押往牢房里关押几天才能老实?与国家相抗衡,你小子罪过不轻啊!”

“既然你口口声声国家国家,却是不知你口中所谓借助可是在逼死人命?正是因为你等这些宵小存在,居然胆敢将整个国家名声,为你们嚣张欺霸承担无法无天罪名!我看该坐牢的应该是你们才是!”叶好神情仿佛并不着恼,说起话来却是针尖对麦芒,处处点中此事蹊跷之处,令得门外几位围观之人大声叫好。

另有一名中年妇人出声劝道:“我说这位年轻人,上面有令在身,我们态度是有些强硬,但其中干戈全是因你而起,你这种将矛盾刻意激化行为,可是对事情合理解决没有半点好处!?

叶好根本对那妇人,丝毫不加以理会,只是眼望那位景兴文道:“我虽对于老者均怀有敬念,但像是你这般跳梁小丑,却不在我叶好恭谨之列!能够以权势强加个人意愿者,一概归类与话不相投行列里。我叶好年轻气盛不假,对民风浇薄、宵小横行群类也唯恐避之不及,但若要以此为招惹勇气,我不对此类行径有丁点附和,定会尽己所能,将这种无耻厚颜尽数剥落!”

病房门口处传来一阵掌声,正处于怒极郁结境地的景兴文,回头望去,竟是眼见得门外汇聚之人越来越多,几扇窗间也溢满了人头。

不多时,门间人群一阵人潮涌动,却是三五名身着保安制服青壮年,口中吆吆喝喝闯入进来。

那位李康时手指叶好,厉声说道:“就是这个人,公然与省内所派下工作组作对,严重扰乱意愿正常秩序,先给我控制起来,报警电话已经拨过了!”

当先两名保安抢步上前,偌大拳头已是挥舞而至。但不及拳风撩起,叶好突兀踹出两脚,蹬落在二人胸前,他们只觉一股大力,自倏然掠起疾风里暗自蜂拥。

随“扑通”两声震响,两名保安接续跌落至几米外墙边,仅有他二人尽知,人家看似不经意两脚,却有着一股暗劲逼入自己体内,将他们气血搅得混乱不堪。

在旁人看来,他们被轻轻的两脚扫过,立即便做出一副痛苦万分辗转状,摆明了是在坑陷叶好落入暴力陷阱。

于是各式纷杂斥责与哄笑四起,更有人嚷嚷着:“快将这些视频发布到网上,标题就叫:弱冠病人被强权欺压不果,借助昧心保安制造暴力陷阱!”

现场有十几名高举手机拍摄者,果真有几人转身离开。

李康时一时大急,忙吩咐随后三名保安,出外寻拦,忽有一老者自人群中挤入,高声笑道:“叶好,对待这种人就要毫不留情,我倒是看看此事该如何善了!”

此人即是那位孙阳德无疑,在他身后有两名身高体壮者,守护着入得门来,向叶好挑起右手大指,“对待如此欺压百姓行为,就是不能畏缩不前,要勇于揭露这等与民为敌不良举动!”

孙阳德嘴中虽然笑意明显,言外所泛生寒意,尽显其人身份不凡之处,一缕威严也自他身上倏隐倏显。

显然那位景兴文见多了这种信威架势,频频向着李院长眼神示意,授意他赶紧上前来解释一番。

却是惊见李康时此刻已是额头有汗迹狂冒,五官堆砌出满脸的谄媚笑意,“孙老爷子怎么来了?这个年轻人与您老什么关系?”

他身旁另有一老者也忙出声插言,“主要是病人,无故将省卫生厅派下的工作组指令信函撕毁,这才引起一场误会!”

孙阳德斜眼一笑,颇有意味的说道:“叶好是我一个晚辈,李院长不必照顾我的面子,该如何处理我不干涉,但省卫生厅遣派此类工作组,恕我老眼昏花,耳背目斜,还是首次听闻此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