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的交流,众人间相谈甚欢,但孙明杰职务在身,公务繁忙,也不宜在此久待,正欲此行,柳立辉手中手机响动,他步向门外接听。

不多时返回来,柳立辉脸上表情已是一片凝重之色。

他说道:“刚刚是沈秘书长来电,今天的事怕是有更深层原因!”

“哦?”孙明杰面色忽整,眼神示意柳立辉尽管明言,柳立辉这才接着道:“县立医院会议当场宣布,将李康时院长一职暂停,恢复烧伤科主治大夫梅月珍工作。会后李康时找向了沈秘书长,说是省里来人为古城县县长石宏畅刻意交代!”

“石宏畅?这里面有什么名堂?”孙明杰像是在喃喃自语。

柳立辉向程易真瞥了一眼,程易真情绪立显激动:“石宏畅?是不是为了他儿子石建元?”

水春岚忙低声抚慰她,过得不久,程易真也就舒缓下来,任由着水春岚将她拉出门外。

接到孙明杰示意,柳立辉细细讲一年半以前,和前几日夜里两宗命案所发生之事讲过,才说出沈景曜电话来意:“沈秘书长认为,正是石宏畅昨天所交代任务,命李康时院长连夜向市里某些人联系,而省里来人就是石宏畅真正意图,旨在将叶好就此被带走,理由就是做医疗研究之用。”

“也就是说,石宏畅认为两宗命案与之前的事有关,在排除了叶好作案嫌疑后,怕自己儿子遭受叶好报复,才生出这样的主意?”孙明杰紧锁眉头,眼中惊怒之色显露无余。

柳立辉回答,“沈秘书长是这样认为,而且他马上征询了相关专家意见,那样的研究后果对患者神智损害可能性存在,不由国家正轨部门出面,这种私下里行为更难控制神智损害影响。实际上出此主意的人为石宏畅夫人乌听兰,她是安遂市纪委副书记,省城琏阳乌家人。”

“沈秘书长这种推论可能性极大,程易真女儿一事发生后,石宏畅的儿子能够独善其身,便是琏阳乌家在背后操作。当年我曾过问过此事,但十六岁不到的年龄,极大影响了刑事问责!”孙阳德插言。

孙明杰望向叶好,“你可知道另两名劳教之人提前放出一事?”

叶好神情变幻不定,但其中愤怒之意也是明显,“我事先并不知道这件事,石宏畅一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孙明杰摆手笑道,“你也不必这样动怒,我会及时过问此事!那位姬博学处长确属私下行为,这一点我也会进一步探查,一切就交由我来处理,你安心休养就是了,事由探明我会给你个交代!”

叶好脸色转瞬舒展,口中之意充满了感激:“那就多谢孙叔劳心,具体情况查明也就是了,也不要做进一步手段,石家人死死咬住不松口,没有切实证据也不好处理,日后必然会有下一步举措,那时候再抓住现行才好解决!”

孙阳德呵呵笑出声,“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思想,你这话也没错,即使探明石家人真实用意,也不好就此作出处理。如此蓄心险恶用意,不打他个伤筋动骨也是无用。”

在场众人心内也是尽知,即使查清了石家人的良苦用心,也是不能做出多少惩罚措施,仅能针对于县长儿子一事有所干预,反而相关叶好病情研究只会让更多部门知晓。

叶好神奇恢复体质,报请更高医学方面关联机构也是正常之举,好在石家人私下里相邀行为,倒是从另一方面为此事免去了更大麻烦。

若没有孙家人出面解决,这种瞒过省卫生厅私下举措,一旦得逞当然会给叶好带来未知危险,他也是充分表达了自己心里的感激之意。

孙明杰不多久就离开了,柳立辉临走时不忘取走叶好电话号码,自己领导一家如此看重此人,他自然不会放过日后交流机会。

翌日的出行车辆,也均由孙明杰一手安排,虽然孙阳德随行医护人员也有车子随同,三部车辆也好有个相对松缓环境。

众人抵达渡业山,不过早上八九点钟样子,面对熙熙攘攘人群中几座建筑,令叶好大开眼界,不禁出声问道:“孙爷爷,之前也有所关注,这里的古玩市场,生意还算是火爆?”

显然此问题挠到他的痒处,孙阳德不由得眼冒精光,语气也一改在车上时的昏昏欲睡迷顿:“要说还是安遂市有钱人多,又独有我们古城县最为集中。在十年前,此处古玩城还不见踪影,本地爱好者需要前往省城淘宝。自后来安遂市区开了一家古玩专卖,并在两年后传到这里,且一口气建成偌大大棚交易区。”

“看来古董市场还是相当广阔的,两年的时间形成如此规模,可见我们古城县的经济实力也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