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主持找过了我,说是京都君家会有人过来。叶好,你什么时候结实了君家人,这可是个大家族,族中势力很是不凡。”

孙阳德很是惊异君家人的出现,在京都甚至整个华夏,这个家族都算得上首屈一指的第一家,君家的三代直系数量也并不比别的家族更兴旺,但旁系和圈子里的隐形实力,始终都是四大家族中的其他三家探不明确。

这都归功于一代君鸿煊在位时的为人中正,为官清正,家风淳正,身边也聚拢了一大批依傍门庭之人,但这些人并非单纯意义上的逐队者,而是一支庞大的各个层面的中坚力量。

虽然君鸿煊早已过世,但这些名义上的结盟势力并未舍弃君家,而是将身份半隐半藏起来,其目的当然不是有所图谋,而是依尊君鸿煊临死前的遗言,最终指向便是预行打破这种经纬分明的家族式官场经营模式。

但现实局势也不可能会有明显效果,派系的存在是一个不可回避的客观现状,延续了数千年,所以尽管君家依然大旗高竖,却是让结盟势力化整为零,充分融入了中央到地方的各个层面。

这就是君家一代人的聪睿过人之处,那些人会在各自的领域归拢更多的有志之士,借以带动整个官场的走向更趋于和谐公明。

当然他的愿望是美好的,目的也是纯粹的,但也没有指望短时期内起到实际效益。

老人用心良苦,曾经的麾下人知微知章,君家虽不在门庭若市,但曾有势力错误估算了君家人的真正实力,意图染指豪取家族利益,不料想明暗双线的反击力度,一点不差于君鸿煊在位之时。

如此发生了三两起类似事件,敢于冒头者皆被追杀的整个团体实力大损,这时候有心人才知道,此时的君家甚至要比老人活着时更为强大。

一如君英毅此时身边的老者,贵为农业部副部长,身上却没有明显的君家印记,在旁人看来只是两人幼时的玩伴而已,若不是此次同行,怕是没有多少人认为那人是君家的坚实盟交实力。

话题拉扯回来,再说叶好的反应,他简单的讲述了发生在餐馆的事情,他不打算有所隐瞒,程易真现在的状态虽有巨大好转,但仍旧不能再被什么事刺激到,与其被她自旁人言谈中一点点的知晓,还不如一开始就直言相告。

孙阳德所属的孙家,不过京都地面上的中小势力,能够真正和君家建立起交往,无疑是个巨大的可借助力量。

这种直言讲述还有个极大的好处,就是很容易让受听着接受,只要刻意避讳开其中的剧烈冲突,程易真反而会很快的接受。

果然,程易真担心的唠叨几句就放下了,忽然抬起腿,拾起一根细竹竿,跑去追打旺财:“你这死旺财,走田埂间就好了,别败坏地里的秧苗!”

原来是旺财再追几只蝴蝶,把叶好前几天刚种下的谷米秧苗给踩到了。

刚刚来到葛仙谷不足二十分钟,现在的旺财已经能健步如飞,高速中能自如的转换方向,直教人担心,它那纤细的四肢,能否担得住如此剧烈地奔跑,生怕它一不小心闪折了狗腿。

旺财也是极聪明,在远远逃离开去之后,果然脚下谨慎了许多,只会顺着田埂奔跑,或是一跃而过,却再也不向田埂内迈出半步。

程易真喘着粗气端详了半天,这才走回来乐道:“你们发现没有,这小家伙果然聪明得很,看着他经过成熟的蔬菜嗅来嗅去的,却从不出嘴肯上一口,我可是知道狗是吃黄瓜的。”

寻常地里也就罢了,葛仙谷里所种植的蔬菜,可是具有着普通蔬菜至少几倍的清香气,若是说旺财没起贪欲,那也是不可能的。“你看它哪里有几个月大的样子!我听老大讲了,旺财聪明得紧,看来我们葛仙谷也有了做伴的。”水春岚呵呵乐着。

“您孙女放暑假也接过来,就当在这里过田园生活了,况且伙食可是不差!”叶好一旁笑道。

“那感情好!只是不知道玄清主持高不高兴?毕竟这里是道门重地,如今成为了我们养家糊口的地界,我担心他们道观里会有不同意见!”

“孙奶奶可别忘了,咱们也是管着掩月观今后的吃喝。放心吧,安心住在这里就是。”

“还别说,守着我这一辈子也不曾吃过的稀罕物,每天爬上爬下的也不耽误锻炼身体,这才来了几天,奶奶我就觉得浑身舒坦的不得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整天吃着一两百块钱的香米,哪一种蔬菜也不下二三十块一斤,环境又要比公园里强上十倍,这可是人家叶好修来的福分。”孙阳德在旁撇嘴道。

“你就少吃了?昨天不知道哪个人说,多活个几年实在简单,在这里终老才好?”水春岚颇为不满的翻着白眼。

木老大这时候插言说道:“您二老就是我师父的亲生祖辈,他可是给我念叨过,还有程姨,你们三人也是他这辈子唯有的亲人了。”

程易真叹道:“老大这话不假,小好心里头明白着呢,小小年纪,就给咱们安置好了将来的一切,我们也就安心享福吧!”

“那可不行!”叶好摇头道,“我将来的事会到处跑,农贸公司和未来的神农集团,可是需要程姨您给看着点,等规模上来了,您老还要亲自出马,总经理的位子给您留着呢!”

“以后再说吧!现在的日子我挺满足的,侍弄几亩地,还不需要我亲自下地,这胳膊腿就有些跟不上了,再大的胆子也怕担不起来。”不管心病有没有完全康复,至少程易真平日里的恬淡性子,却是有了再现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