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盼儿一番话也算是无心之言,恐怕言语中佯装训教,暗地里调侃逗趣成份更多些。

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叶好感触良多,他内心里一直以曾经的修仙地位自傲,潜意识中的强势在作祟。

却是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眼前的世界还有他不能掌控的位置能力,这也使得他的重生理念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此种崭新获知,看起来似乎微不可言,在他未来的心境蕴养上已有了明晰可辨的指引性顿悟,骨子里的那种傲睨自若,已经化解了太多。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正当叶好不知该如何给自己措辞解脱时,手机适时响了起来,却是彭立国到了掩月观门前。

几天前,他曾答应给他治疗厥心痛,因他的痰浊已生成,血压也有些高,就给他开了三天的中药调理。

不久前叶好打电话,要他帮助定好明天晚上的酒宴,彭立国却是提出前来面见,一是自己治病心切,二来有大人物来到,也正是他试图结交的绝佳契机。

再者,古城县甚至整个临海省,均把掩月观视为高高在上的神秘所在,虽说在长生阁拥有部分股份,但一些隐秘去处也不是他有资格涉足的,能得到进入葛仙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了。

吩咐木老大去大门外接人,忽然发觉君盼儿不知何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以奇怪的眼神望了他许久,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又成了神医了?也与你的修炼有关吗?”

叶好接电话时,却是木老大悄悄告诉她的,二人间这种隐晦的暧昧关系,一直以为使他们心里的秘密,实际上两人怪异的交流方式和眼神相互间瞟动,早就被所有人察觉。

木老大这是在提前向未来的师母讨好,虽然现在一切都还不能确定,但他从君英毅几次有意无意的调侃里,就看出至少君家已经初步认可了自己的师父。

叶好不以为然地说道:“自然是与道家传承密切相关!不只是我,掩月观精通医术的大有人在,葛仙老祖宗本就是医、丹两道双修,他的门下自然也掌握了一部分医术传承。”

“来人是哪一个?他得的什么病?”

“长生阁的老总彭立国,他的厥心痛已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当然中医的是中医症状称呼,西医叫做冠心病,对于古中医来说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君盼儿实际年龄仅有十八岁,小学只上了四年,更是在高二的时候就参加了高考,天才少女遇见了修行奇才,虽仅认识不到一天,即有情愫暗生,不能不说,青年男女间感情里的奇妙还是存在的。

感情这东西不能定义,也不能用科学衡量,非要扒开揉碎细解的话,应该只是一种感觉。

它足够飘渺,但是遇见的那一刻又觉得对方就是一直等的人,坚定的无理无据,脑袋一热血液一涌,就认定了这个人,让人无话可说。

就像此时的叶好,面对身前时而娇媚,时而刁蛮的君盼儿,他总是有足够的耐心,君盼儿的一笑一颦,在他眼里都写满了内容。

两人间在这一刻似乎陷入了一种默契般地静寂里,她埋头默默打着字,叶好静静地观看着字里行间的错误百出。

这一桌上的水春岚、程易真已到伙房里侍弄炉火,两个警卫也识趣的跑到另一桌上伺候酒局,只有贞彦老道浑然不觉的啃着一根巨大肘骨,旺财蹲坐在他身旁久久凝视。

略显尴尬的气氛,在彭立国那具近似于圆球状的身子跑来时才化解掉,常年于商界打拼的他,心性磨砺初得眼力价相当有水准,明知另一桌上的大佬在关注着,依旧首先走向叶好,没有这位主家的首肯,他知道有些人不是自己能主动攀交的。

叶好这才回身将他带向众人,引见后说明来意,一众老人也纷纷提起了极大兴致。

木老大及时搬来藤椅,摆手要彭立国坐好,叶好才开口道:“三副药后的感觉如何?”

“明显感觉到胸骨后的压榨闷胀感减轻,焦虑、虚弱感也有大幅度好转,来时量了血压,也在正常范围。”

叶好三指搭脉,查看舌苔,这才道:“前几天你的情况有些严重,平常的压力很大,同时患有高血压,根本不能受到刺激,若不及时治疗,随时会出现脑血管爆裂情况!”

“自从犯了两次病后,高血压的药物就在随身携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