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忙碌了一夜的众人丝毫没感到疲惫,滞留在葛仙谷休息的几位老人也早早地爬了起来。

今天就是君英毅一行人离去的时间,多数人都要恭送到山脚下,所以水春岚和程易真,也早就把早饭做好了端上来。

木老大一行人聚在小树林里,探讨着修炼上的事情,留给了叶好和君盼儿说些悄悄话的机会。

但等到吃完早饭,小丫头的眼圈就红了起来,程易真赶忙上前安慰一番,两个年轻人的关系,她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同样也有淡淡的酸楚泛起。

难得君盼儿小小年纪,却颇懂得察言观色,眼里虽盈溢着泪意,还知道巧言给程易真解去心头一抹愁廖,望着如此善解人意的她,程易真也是彻底的放开了心结。

多数人护送到山脚下,就近的旅馆的随行人员也全部露面了,两位老人在职位上虽然于京都算不上多大的人物,但君家家主的身份,随从们当然不会仅仅那四位警卫。

早有孙明杰安排的车辆等候着,与众人告别,也仅有叶好陪着一直送出了古城县地界。

路上叶好就给二皮打了电话,一大早就装上满满一车蔬菜送往京都,就近的蔬菜批发市场就有现成的车辆。

那分成小瓶装的果酒,也在车上悄悄给两位分了,每人一个偌大的竹编箱,可是给二人带去了巨大的惊喜。

在叶好恋恋不舍得目送下,一行数辆车直奔安遂市的高铁站,直到再也望不见了,他才回到了木老大的悍马车上。

谭文博、邹泽洋也一同来到,叶好说道:“老大,近几天你就和二位老兄一起,无论我出了什么事都不能轻举妄动,一切事由听从他们二人的指派。”

木老大也知道昨晚上的安排,但心里仍旧放心不下:“师父,我知道在外间没人能够伤害到你,但关押期间的安全还是存在着隐患的,你可不能忘记了他们手里有枪。”

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在提醒刑讯逼供的可能性,叶好笑道:“你以为君家是摆设?尤其在君老爷子前脚刚刚离开的敏感时刻!那位计弘亮也只是他私下里的行为而已,等回到省厅,自然会引起别人的关注,他没那么大的胆量。”

“但我担心的是他嘴里的老领导!在此之前我就查过了,那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如今的正厅级省府秘书长胡良成。此人与曾经的副书记乌弘深交情颇深,我只是奇怪,这一次的乌家势力被打压,为何这个人没有被波及。”谭文博说道。

邹泽洋也接道:“我以为,正因为胡良成的干预,才会最终由计弘亮取代早已下派来的省厅工作组的领导权!胡良成这个人官声不佳,但他身后有省长刘克金,他又与乌家的乌景联是大学同学。”

叶好呵呵冷笑:“关系还真是复杂,这么说来这位省长和乌弘深也是同盟关系了?”

“乌弘深是临海省最资深的坐地虎,刘克金年轻,又是刚来临海不久,即使没有和乌景联的这层关系,想要与现任书记分庭抗礼,也唯有走乌弘深那一条线!”看来邹泽洋,私下里也没少打听临海的官场行情。

“然而也只有这样的复杂关系存在,我才会让临海乱上一段时间。呵呵,这些在我的意料之内,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有弓凯复开具的军队证明,即使整个临海都属于乌家又能怎样?”

“弓凯复一大早就去准备此事了,我们是不是等到他的确切消息再回县里?”

“那倒不用,我们直接去海洋学院,我有些东西要交给郎高扬,而且对于她的第二次针疗也到了时间!”

今天是星期天,打过了电话,却知郎高扬依旧一早就去了实验室,显然她已经进入了研究状态。

一上午就在海洋学院度过,将近午时许,终于等来的省厅工作组的传讯电话。

送来军队证明的弓凯复不屑的道:“这位计弘亮是铁了心的要将你查办,居然中午饭的时间也不给留出来了,他又怎么能想到,把你找去了就等于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叶好嘿嘿直乐,“这话说的没错,挖坑自己埋,和自作自受的字面解释也是同理!”

感受到郎高扬投来的担忧眼神,他笑道:“这些琐事不要影响到科研项目,两位郎叔你给传达一下,过两天回来了就着手进行,我想至多也不过三天吧!”

让弓凯复开车把他送到县局大门处,他一个人找了家餐馆吃了饭,这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办公楼。

一路上不断有毫不知情的人热情的打着招呼,来到三层的工作组办公室,很快就有计弘亮带着几个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