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亿卢布对于第一支队来说实在太重要了,自从以身份的脱离,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了,已经有几个月在过着食不果腹的艰苦日子,这些钱足够整个支队吃上一年里。

再是勇猛,信仰坚定,总要有力气拿起枪来吧,也只有首先保证了肚子问题,才能把部队人心安定下来。

叶好的这一次出来,刷新了他们对于修炼者的认知,虽然队伍里也曾有过涉足者,尽管相比眼前的这人实力也是低得可怜,但没有一人能在队伍里呆的久了,因为他们受不了队伍里的苦,在那些人看来,会把他堂堂的修炼者身份耽误了。

虽说阿共方面有一部分实权了,但所掌管的无一不是极其贫苦的山区或牧区,几乎全是那种人家合起伙来养一头牛的状态,没有合适耕种的土地。

所谓的城区是那种惨不忍睹的贫民窟,成片破旧不堪的小房子,周边拥挤不堪,生活环境脏乱差;路边沟里老鼠随处可见,人们坐在齐腰的垃圾堆里,毫不顾忌地捡东西;卖羊肉的小摊上,血淋淋的内脏淌进阴沟里;随处弥漫着一股下水道的味道。

但叶好曾好几次发现,他眼中的贫民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颓废或是愤世嫉俗,相信因果报应、业报轮回的宗教思想,所以他们只希望神保佑他们从苦海中解脱。

就像他此时身前的四人,并没有因生活的困苦而抱怨什么,心态很平和,似乎对这样的生存环境也是习以为常了。

德尔门德拉和古尔两人,正围着那三架火炮转悠着,像是他们这种参加了革命十几年的老同志了,也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巷战和山林间的反围剿就是他们经历过的最大战斗了。

“这还是本国产的?好家伙,你看着炮弹,都和我的身高差不多了!”古尔的嘴里在啧啧称奇。

“这是130毫米口径的炮弹,一箱三弹,这里有三十几箱,应该超过了一百枚。我看哪一天还是想办法拉回山区根据地,在城市里可没有多大用场。”叶好一旁解说。

“三号先生就放心吧,就是一寸寸的挪,我们也要安全把它们送回去,这些可是宝贝啊。对了,梅拉亚营地里关押的人怎么解决?需不需要我们的人想办法解救出来?”

阿贾达沙特胡的话让叶好很是感动,梅拉亚营地不仅是正规军驻地,还是拥有阿三军方最先进战斗机的快速反应部队,可以随时投入到战场的主力军,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没有过多的考虑自身的实力是不是对等,即使军营内部有他们的三两个卧底,但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还是给叶好一个很大的震动。

“爸爸,三号先生已经联系了被扣押人质的米国相关部门,那等军事重地是我们的几条破枪更够参与进去的?”辛格拉向自己的父亲撇着嘴,他倒没有多少畏惧,只因听到了叶好的电话安排。

“辛格拉说得对,我们的目的不是营救,而是借用他们意图遮事实的意图,造成声势浩大的社会舆论!只要这事一传出去,就等于那些人的命保住了,剩下的就不需要我们操心了。不过我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协助,就是把那些被扣押起来的人的手机和照相机,秘密送到米国大使馆。你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会通过正规途径,再利用私人关系送进去。虽说米国佬一向对我们不理不睬,但有个这个人情,也许能在某些方面上得到点什么。”

他也知道,叶好自己去送会更安全,既然交给他们,自然就有送人情的意思在,现在的他们是在夹缝里求生存,能获取一点事业上的助力也是不容易的。

“对你们一方和现有权势部门间会不会造成矛盾?我可不希望因为这些而令你们为难。”

“矛盾是摆在了明面上的,那是事实,我们就是宗教制度的主要反对派之一,但先生放心,我们有办法从这次事件中脱出身来,而且还能让米国方面记住我们的好!看似铤而走险的一步棋,实际上也从另一方面洗脱了相关嫌疑,我们很了解我们的掌权者那些人。”

“那我就放心了!这样吧,要辛格拉留一个我的私人电话,只要我在这里,你们有什么需要就开口,我尽力而为就是。但大多数时间我不在,主要是我有些生意上的是需要跑前跑后,有什么事去找灵鹫山也可以,他们也会替你想办法。”

“公事上有上面的人出面,可能还轮不到我说话,但私人方面我想请先生帮个忙?”

“阿贾达沙特胡队长,你尽管说!”

“我想把辛格拉送到华夏去,在我眼里那里是如今世界上唯一一片净土了,要他把该学的都学到手,好早一天回来接我的班。”

“我好想记得你才三十九岁吧?这么快就想着退下来?”

“先生,你误会了!我为了自己所信仰的会奉献一生,不会当一个逃兵。我们的信仰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我可不认为辛格拉没有个二三十年就能学成归来。再者,我希望我们这个小山沟里的信念坚守着,能在我们向往的华夏圣地有一个直接的联系者,这样一来,无论心理上还是信仰上都会有一个真实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