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夜空下的院落纵是始终洋溢着不眠的舒畅,也一样会迎来各飞西东,或不易相见,但即使日后埋藏在心底,也不会如灰尘堆满在记忆之上。

瑞修一整晚都陪在叶好的身边,像是怕欢乐之后就会陷入无休止的思念梦魇。

天亮之后就是她随着佩妮佛几人离开的日子,艾西瓦娅等人也都把那个位置留给了她,尽管三两天之后叶好也要飞远。

旧计重施的叶好也不出几个女孩的预料,在一场盛宴持续了九个小时的凌晨两点的时候,准时醉倒下来。

等他在卧房里的大床上醒来的时候也不过三点多,院子里却欢饮依然,身边有瑞修匍匐着,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就从迷顿里醒转,但又在朦胧中感觉到叶好温柔已吮在她的嘴唇上,瞬间就让她的神智更加迷离。

他的舌头探进了嘴里,带着舌头一起翻腾纠缠,温热的触感令她渐渐平静下来,先前的紧张慌乱仿佛一扫而空,她双眼睁开,原本的杂乱震颤着的心也澄净平复下来。

他缓缓离开她的唇,深邃黑亮的双眼直盯着她,似乎闪着些不可言喻的光亮,“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瑞修的回答里带着俏皮的羞涩,以及向往的期待。

“当然是把你给了我。”他抬手拨开她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手指顺着白皙的脖颈滑入了她的领口。

“昨天不是刚给了你吗?你是不是很喜欢要我?”她依旧眨着长长的睫毛,挑逗着叶好的耐性,下一秒就望见身上的男人俯下身来,嘴唇摩挲在她突兀的蝴蝶骨上,咬了下去。

一阵极度的酥麻,引来竭力压抑后的呜咽如呢喃,一张娇羞带怯的脸庞就忍不住紧贴在他的耳边,令叶好真切的感受到声音里的娇舒,细微的呼吸声伴着温热的湿度,瞬间就挑起他敏感的某一末梢神经。

突如其来的坚挺顷刻把她诱惑得有些失神,理智一松,就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如滚滚波涛撞击,伴随着自己轻轻地嘤咛出声,便任由着身上的男人探过身来,轻易地掌握了她,然后不费太多力气地将她顺势按倒在床上。

覆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还未等她来得及反应,便被他的温柔所吞没,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感受着从后背向上探入的巨大手掌,她只觉得麻麻的电流一直延伸到每一个头发的末梢。

随他灵巧的手指慢慢下沿,拨动起她漫身颤栗如琴弦,呼吸灼热起来,渐渐感到周身的热度仿佛浸在蒸笼里,极度渴望着肌肤的坦显出来。

直到两人密密相抵起来,红艳已经爬上了她的耳垂,空气极度的凝结,紧触的下肢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滚烫,躯体纠缠里,早已濡湿的空气里弥漫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撩人味道.....

良久之后,整个房间就像狂风过境后的残相,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凄冷与栗瑟,只有极致灼热后的热气蒸腾,以死相抵的恍惚后是暖暖的急促呼吸声,眼神缭乱转化为了干渴深自肺腑。

仰面朝天的瑞修,柔弱无力的抬臂指向不远处茶几上的瓶装矿泉水,勉强抬起头望着挣扎着艰难起身的叶好那略显踉跄的背影,令她的嘴角绽起一抹莞尔,却旋即被他熊壮宽阔的腰身羞得满面又是一阵赤红。

似乎感受到身后的娇羞眼神,叶好拍打着自己的两瓣浑圆叹道:“火辣辣的痛,是不是被你抓伤了,肯定有一道道的红痕!”

瑞修嘤咛一声把头转伏在枕头上,但瞬间的娇羞怎么也压制不住接续而来的咯咯笑意:“你真讨厌,那你怎么不说我火辣辣疼痛的地方,刚才的你像头发了疯的豹子,野蛮得可怕!”

“既然你这么害怕,那我以后改掉这个毛病?”

“你敢!我想了想,不是我喜欢你的狂野粗暴,而是我的身体!”

“我怎么觉得我们之间的谈话充满了色诱?”

“还不是你,老是把我往那方面蛊惑!”

返回来的叶好递过来水瓶,瑞修却用眼神示意他喂食,叶好呵呵轻乐,仰头含了一口,慢慢俯下来身子送给了她。

那股从唇缝里渡过来的清新水气让她不用喝也干渴顿消,咽下后舒服而又甜蜜的闭上了眼睛,垂下的眼眸里正努力的回想去发生过的事,嘴角不时撇过暧昧的笑纹。

她知道自己喜欢那种感觉,总觉得那像某种长满了触角的生物,在用它的触角不断地触碰着她最敏感的神经,那时候她更像盛开出最美最耀眼的火光,尽力燃烧尽力绚烂,哪怕会是化为了灰烬。

“小先生,明天我就要离开了,过了成人礼是不是就能到华夏找你了?”

“你不上学了?”

“十月份才考试,我的成人礼是在九月的三号,只要不耽误SAT的第一天就行了!”

SAT也被称为米国的高考,其成绩是世界各国高中生申请米国大学入学资格及奖学金的重要参考,也是本国人被大学招收的依据。

像是现在已经过目不忘的瑞修,闭着眼睛也能通过最低的招收分数线。

“那你怎么给家里人解释?”

“实话实说呗!我爸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对了,你把储物戒交给我,就能更让他们相信,自己的女儿找了个怎样的一位神奇的存在!”

“这倒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