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太放心的看了他一眼,问:“可以么?他们每个人都有枪。”

泉点点头,说:“没办法把他们每个人都制服,但拖住他们还是没问题的。”

我知道泉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于是我也不再墨迹,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麻烦你了。”然后转身带着朱洵就跑。

虎皮猪他们见我跑了,脸色徒然一变,举起枪来就想要瞄准我的后背:“草!无视老子?我说话你没听见是不是?给老子站住!”

泉轻轻挪了挪身躯,挡住了虎皮猪瞄准的方向。

虎皮猪当然不认识泉是谁,立马皱了皱头,骂道:“喂小子,你他妈的愣头青吗?知道我手里的这是什么吗?不想死就给老子让开!”

泉沉默不言,只是沉沉的望着虎皮猪,死一般寂静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暗流涌动的杀意。

“草,既然你想死,老子成全你!”虎皮猪大骂一句,手指抠下了扳机。

“砰——”

……

我听到了背后传来的枪响,心中顿时一动,但已经无暇再顾虑那么多了,脚步不停的跟着朱洵往外跑。

大马路外面,远远的已经能听到警笛声,紧接着是大片的闪烁红灯,看来警察已经闻风赶来了。

我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又继续跟着朱洵继续往前跑。

华夏的枪支管理制度一向很严谨,即便是黑社会不敢轻易在人多的大街上放枪,这会惹来无数的麻烦。市民们已经乱了,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还能见到无数人在尖叫逃窜,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惊慌二字。

刚跑了几步,我又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声音很弱,又带着哭腔,好像是少女的啜泣声。

我心中一惊,因为这个声音格外的熟悉,于是我停下脚步来四处扭头寻找。

朱洵见我停下了,也回过头来,奇怪的问我:“季南,你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拧着眉毛,站在原地认真仔细聆听着声音。

“季南?”

终于,我听出了声音的来源,连忙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小凝!”

果然是小凝,她浑身哆哆嗦嗦的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面,藏在一个坍塌的架子之中,她用双臂自己抱着自己,身子如同微微颤抖着,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像个无助的孩子,可以想象得出她是有多么的害怕。

小凝抬头看见了我,两只湿润的眼睛立马就忍不住的落下泪来,颤颤巍巍的叫了我一声:“季南……”

我心疼不已,小凝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血,头发也乱了,看起来狼狈极了。我向她伸出了手:“是我,来,快出来,你怎么躲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