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咬牙对着裴钰道,“本太子都成为满梁京的笑柄了,你还让本太子冷静?哼,孤就知道,你们丞相一家就是看在孤太子的身份才辅佐孤的!”

“之前就因为孤没有才能,背地里将孤贬损的一文不值,如今孤的太子之位眼见就要被废了,你们自然要为自己另谋打算,哼,孤不用你们假好心。”

望着萧熠怒气冲冲远去的身影,裴钰到底没有追上去,有些疲累的叹口气,才强笑着看向陆锦年,“阿锦,好巧,又遇见你了。”

陆锦年觉得自己今天是跟‘正巧’两个字过不去了,无奈的指出,“不是巧合,是因为你追着太子往皇宫跑,而我则刚从皇宫出来。”

“钰兄,以你的武功若真想拦住太子,早就拦下了,你是故意的对么?”

“就知道瞒不过阿锦,”裴钰看了看四周过往的行人,刚才目睹萧熠口不择言那一幕的人,不在少数,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正好已经到吃晚膳的时候了,凌悦楼,这次我请你。”

陆锦年含笑应道,“恭敬不如从命。”

说是到晚膳时间,其实还比较早,裴钰点好菜,嘱咐小二晚点再上菜,先上一些可口的点心。

只不过听到裴钰点了一坛果酒时,目光惊悚的看向陆锦年,好像在询问,一坛就够了么?

陆锦年抽抽嘴角,她不就是和人拼了一次酒嘛,为啥影响力还没消掉?

裴钰好笑的交代完小二,便让小二离开了。

“倒是在下忘了,阿锦的酒量很好。”

“……你还是继续遗忘下去比较好。”陆锦年托腮,望向窗外的夕阳,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裴钰也不勉强,倒是向闷坐在一旁的掖雄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在下裴钰,还未请教阁下是谁?”

掖雄冷冷的盯着裴钰,并不作答。

陆锦年已经习惯了掖雄淡漠的性子,再说,人家是作为皇上的眼睛来的,谁家的眼睛还能会说话不成?

便替他答道,“这位是之前教我武艺的师父掖雄,经常在江湖漂,今天从皇宫里回来,看见师父在大街上闲逛,才知道师父回来了,你别在意,我师父人就是有点冷。”

陆大小姐身边,自然不能无缘无故的出现一个陌生男子,而看掖雄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想过身份的问题,皇上又没给陆锦年安排,她只能胡诌一个出来。

江湖人大多无迹可寻,如此也并不是说不过去。

“江湖人?”裴钰疑惑一瞬,深究,冲掖雄笑道,“掖雄先生有礼了。”

掖雄只是朝他点点头作为回应。

裴钰也不觉得尴尬,态度自然的又和陆锦年交谈起来,“说起来,阿锦今日为何跑上了太子府?据在下所知,你和太子并没有交集,但看太子的样子,欠银子的事又不是空穴来风。”

陆锦年也不隐瞒,“前不久正巧看见太子的人在欺负人,打抱不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