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这里有一个被沐琴开辟出来的药房,放得都是沐琴研制出来的稀奇古怪的药剂,蓝楚对这些同样颇感兴趣,两个大夫便住在相邻的房间,时不时切磋一些医术。

叫醒一个大夫也是叫,两个大夫也是叫,陆锦年干脆把沐琴和蓝楚一起喊醒,去给萧夙看诊。

两人分别把完脉后,交流了一番意见,才确定道,“王爷身上确实是两种毒,一种是极寒的寒毒,一种是极烈的火毒,火毒深埋体内,平时表现出来的体寒症状便是拜寒毒所赐。”

“火毒并不稳定,给周身带来疼痛感,每隔十天爆发一次,恐怕此毒并非单纯的毒,而是一种蛊毒,王爷幼年期时曾服用过控制寒毒和火毒的药物,依鄙人之见,王爷已经停药数年以上了,这是为何?”

萧夙敛眸,“麻烦。”

蓝楚抽抽嘴角,忍了好久才把那句‘连吃药都嫌麻烦,怎么不赶快去死’给咽了下去,头上青筋直跳,“王爷说述症状近些日子,发作不太规律,恐怕是前不久有寒性的东西入体,刺激了根种在身体内的火性蛊毒,王爷那时也没有吃控制的药吧。”

萧夙点头承认。

蓝楚无奈的叹口气,“王爷若是一直坚持服药至今,身体状况会比现在好得多,鄙人帮你解毒也能多几分把握,现在的话……鄙人只能尽力而为。”

陆锦年蹙眉,问道,“蓝楚先生,现在是否还有调理补救的办法?”

蓝楚摇头否定道,“他这副身子差成这样,已经不能再吃之前用过的控制药剂了,否则会加重他身体的负担,鄙人想个温补的方子,缓慢调和一下,起码把受过刺激的蛊毒安抚下去,让病痛发作时间回归,否则下次,恐怕等不了十天就要发作了。”

“解毒之事并不着急,”萧夙看了陆锦年一眼,才转而对蓝楚道,“这便有劳先生了。”

蓝楚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是个听话省心的病人的话。”

因为萧夙身上的毒种下的时间太久,想要彻底拔出并不容易,蓝楚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确实有能解毒的方式。

听神医先生亲口确认这一点,陆锦年放心多了,虽然之前就听蓝语说过,有解毒的办法,但他们说的,和大夫说的,果然还是后者更可信一些。

萧夙却是早就知道,所以无什么情绪变化,待蓝楚和沐琴离开后,便把陆锦年揽进怀里,笑道,“现在阿锦放心了吧。”

陆锦年瞪了他一眼,“毒还没解呢,我放心个球啊!”

萧夙不置可否,低低的笑声中满是愉悦,把陆锦年卷吧卷吧又塞回了床上,“晚安,明天见。”

……

三月二十七日,正是中午的饭点,凌悦楼的一间包厢里,玄袍清秀的少年品着清茗,一手空白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状似百无聊赖,可不自觉流露出的风流倜傥,又显得很是精神。

不多时,包厢便被敲响,小二领着一位身着柳青色长裙,头戴幕篱遮面的窈窕女子进来。